难受。
睡不着。
偏巧,此时睡不着的还不仅只有他一个人。
被扣了一年工资的宁彦也睡不着,他一个人坐在前院那颗三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枫树下,左一声叹息右一声叹息。
他的钱!
他的钱啊!
他一年的工资啊!
就这么的没了啊!
谁都别拦他,他要去告墨爷违犯劳动法!
请问哪家法院敢接这个案子,他叫哪家法院祖宗!
正想着,他听见了脚步声。
眼角余光扫过去,他发现走出别墅的居然是墨爷墨祖宗!
瞬间吓的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乖乖巧巧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爷,还没睡啊?有……”
有心事啊?
最后三个字被硬生生的憋着了。
他怕爷一个不爽,又扣他一年工资。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嘴欠了。
“嗯。”墨玉琛随口应了声,找了个视线刚好的地方,坐在了枫树下的汉白玉石凳上,随手拨弄了一下掉在石桌上的枫叶。
那神情,清冷的好像北极雪在飘似的。
宁彦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爷刚刚好像一直在暮小姐的房间……
爷这表情……
不敢猜。
但就这么和爷僵在这里,更可怕有木有!
爷这脾气,完全捉摸不透。
爷这人,除了在暮小姐的面前脸上会有各种情绪的变化,在别人面前完全就是一块冰,走哪都是一副无任何表情的扑克脸,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真的好怕这么待下去,他明年的工资也保不住!
于是,他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那个,深夜了,凌晨一点了哈,爷刚从暮小姐的房间出来哈。”
一句话,墨玉琛的眼睛有冰锥在凝结,铺天盖地的寒气顷刻间将宁彦包裹,他凉飕飕的问,“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