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几人见杀手跑了,这才敢从路边的草丛里跑出来。
可是又不知后来到来的这支士兵是好是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一匹快马冲到沈兰身旁,付清衍从马背上跳下来。
“沈姑娘,表哥怎么了?”
沈兰让萧寂趴在马车上,撕开他后背的衣裳,检查了一下伤口。
流出的血液是鲜红的,还好,没有毒。
她回头说:“付公子,我需要给大人拔剑,请上来帮忙按住他。”
付清衍二话不说爬上马车,坐在萧寂身旁。
沈兰从工具箱里取出要用的刀和药,问付清衍:“付公子,有火吗?”
付清衍摇头,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递来一根火折子。
沈兰没看到外面的人,伸手接了。
她吹亮火折子,将刀放在火上烤了烤。
她把随身携带的帕子递给萧寂,“大人,会很疼,咬着帕子会安全些。”
萧寂十分配合地将帕子咬紧,然后感觉到背后伤口处有冰凉的触感。
还未仔细体会,一阵钝痛传来,他疼得满头大汗。
付清衍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一边按着萧寂,一边问车外:“父亲,有带金疮药来吗?”
一个瓷瓶被扔了进来。
沈兰知道,他们的药肯定比自己的好,直接换了自己的药。
伤口要消毒,又是一种折磨。
等沈兰把他伤口处理好,萧寂已经疼晕过去了。
但好在血很快止住了,后续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用纱布擦掉手上的鲜血,跳下马车,迎面对上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
马儿朝她喷了一口气。
沈兰后退一步,朝马背上的人行礼。
“多谢侯爷赐药。”
平阳侯稀奇地打量着她。
付清衍从车窗伸出脑袋,介绍道:“父亲,沈姑娘是表哥聘请的仵作,医术也十分了得,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平阳侯没把救命恶人当回事,反而好奇她仵作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