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大娘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男人又不在身边,要吃没吃的,这娃娃要是再吃不上奶,怕是过不了明天了。”
丁雪松面露恐惧,紧紧抱住婴儿:“不不,这孩子无论如何也要活下来。”
大娘:“那我到邻村去打听打听,看看谁家媳妇近日抱了娃娃,我领她过来,你多少给点钱,给点粮,让她帮你喂喂娃娃。”
丁雪松:“真要能给孩子找到个奶妈就太好了。”
河北上观营镇,夜里,孙殿奎推开家门,一下子愣住了。孙殿奎娘坐在炕中间,两边坐着方强和郑律成。郑律成身着八路军军装,面带笑容。孙殿奎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孙殿奎娘说:“殿奎啊,咋不进来呢。”
孙殿奎转身想走,被后面出现的李明吉推进了屋。孙殿奎走进来后:“娘……”
方强说:“孙队长,高德良被我们毙了你知道吧?”孙殿奎:“知道,知道,八路军厉害啊,全县城都知道了。”
方强:“你打算怎么办?”
孙殿奎:“我,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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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强指指郑律成:“这位是八路军129师武装工作队大队长郑律成同志,听他给你说说形势,给你指条出路。”
孙殿奎:“是是是……”
郑律成招招手:“孙殿奎,你坐下,我们聊聊……”孙殿奎娘:“殿奎,你啥话也别说,全听咱郑领导的,你要再跟着日本人当汉奸,我可不再想背这汉奸娘的骂名……我跳河去……”
孙殿奎走上一步,在娘跟前通的一声跪下:“娘,是儿子不孝啊……”
北崖村,早晨,婴儿的啼哭声从窑洞内传出来……老乡大娘走到门口拍了拍门窗:“丁同志,你出来看看行不行?”
丁雪松马上把怀里的婴儿放在炕上,匆匆系上衣扣,走去开门……老乡大娘站在门外:“丁同志,你看行,你把它留下,不行,我就牵回去。”
丁雪松下意识地往院子里扫了一眼:“人呢?”
老乡大娘:“啥人?”
丁雪松:“你不是说帮我的孩子找个奶妈吗,在哪呢?”
老乡大娘闪开身,指指院门拴着的一只母山羊。母山羊身边还有两只咩咩叫欢的小羊羔。丁雪松惊讶地看着那只母山羊。小羊羔拱着母羊要吃奶……丁雪松:“这不一只羊吗?”
老乡大娘:“我十里八乡都打听了,没有生娃娃的。这是东村张老头家的一头母羊刚生了羊羔,奶水足足的。羊奶比人奶好啊,娃娃能吃,你也能吃嘛。”
丁雪松脸上闪出了一丝笑意:“这羊奶可怎么挤啊?”
老乡大娘:“我教你嘛……”
老乡大娘走进窑洞,从里拿出一个小铜盆走到母羊身边,把盆放在母羊肚子下面,轻轻摸了摸母羊的乳房,挤起羊奶来……新鲜的羊奶一股股地流到了盆里……丁雪松蹲在大娘身边学起来……
丁雪松:“要是买下这只羊要多少钱?”
老乡大娘伸出五指……丁雪松:“这么多呀!”
老乡大娘:“这可不多,还有两只小羔子呢。我跟你说,张老头本来还不想卖呢,我说是女八路生娃娃没有奶,他才松了口,让我牵过来让你先使着,钱的事以后再说。”
丁雪松:“那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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