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按捺心焦。
“既然猜出来,为何还让五郎进来?叛军意图在于国玺!
他们知道国玺在孝城,为此想制造瘟疫,刻意激发民怨消耗国运。
一旦国运消耗完,国玺位置便会彻底暴露!
”
她道:“那边多谢龚郎君了。
”
龚骋淡笑:“举手之劳。
妻兄可有寻好下榻之处?若不嫌弃的话,可在郡守府邸暂住两日。
”
他的侄儿什么时候成婚有妻兄了?
沈小郎君什么时候成了云驰的妻兄了?
他不由得用眼神询问当事人之一的沈棠,沈棠秒懂他眼神要传达的疑惑,颇有些羞耻地捂脸道:“此事真的是……说来话长……”
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小猫一个劲儿往熟悉的气息拱,看到完好无损、毛色鲜亮的素商,祈善暗暗松了口气。
怀中抱着失而复得的猫,看褚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柔和善。
被褚曜戳穿身份的时候,他就在想一个问题——祈善和褚曜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身上有辛国国玺,那为何佯装不知道,还帮着自己隐瞒身份这么久时间?
陌生人的好,总是带着图谋的。
话未说完,便被自暗中走出的祈善自打断,他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披风兜帽,语气不善:“善怎会不来?若非等了几日也没你与半步的消息,沈小郎君何必来这一趟?”
祈善:“如今的四宝郡归属于郑乔,也是郑乔的领土。
若在他的领土之上,催动第二块国玺,对郑乔手中那块国玺而言便是两国间的挑衅。
这速度可比什么信使都快得多。
”
“这不是沈郎吗?什么夜风将你吹来了?”院墙上,传来一声含着笑的揶揄,沈棠抬头便见顾池和褚曜立在墙头之上。
或许用不了多久,二人对自身的定位还会发生变化。
这倒是让共叔武不得不刮目相看。
祈善:“半步以为辛国还能复国?”
看清自身定位与身份,做身份对等的事情,这话看似简单,但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人是善变的存在。
他们往往会因为与权利的距离拉进,而产生了拥有权力的错觉。
作为国玺持有者,郑乔会第一时间收到感应,自然也会知道失踪许久的辛国国玺下落。
这得是什么运气???
褚曜问:“五郎有什么计划?”
共叔武目光幽幽地看着沈小郎君,平静道:“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道来也行。
”
“谁能催动辛国的国玺?”
祈善笑了笑:“这里不正有个现成的?”
被三双眼睛盯上的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