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红血丝的眸中凶戾涌动,杀意萦绕周身。
赢时蜻蜓点水一吻,一触即离虞初想斥责都来不及。
只睨了一眼。
将二人眼神互动尽收眼底,裴瑾舟广袖下的手青筋虬起,恨不得冲上去将二人分开。
“裴世子过来有何事?”虞初正色询问,语气淡漠疏离。
裴瑾舟心脏酸涩蔓延,盯着虞初不知不觉红了眼。
“我……”
“想必是寻云夫人吧。”赢时抢过话题,“真是不巧,刚刚初初才叫人送回镇北侯府。”
一句话,小心思不要太多。
提醒了裴瑾舟,又暗示了虞初。
裴瑾舟薄唇微张,“我不是因为云青棠。”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送客。”
他一把扣住门框,不愿离去只一双通红眸子盯着,“初儿。”
他轻唤,若是换了以前虞初一定会温声细语询问。
以前二人一直如此。
然而虞初只冷睨了一眼,眸中的冷漠跟厌色毫不遮掩。
明明什么都没说,偏又什么都说了。
裴瑾舟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遍体生寒。
虞初从他身旁走过,他肌肉记忆本能拉住。
赢时眉目一暗,清淡眸中闪过锋芒。
“初儿,我从背叛过你。”
“接近云青棠,保护云青棠都是因为先帝下令。”
“刺客袭击时保护云青棠,也是因为先皇旨意。”
赢时不动声色绕到虞初身旁,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三人听到,“本能反应,骗不得人。”
“都说危机时刻见人心。”
裴瑾舟凤眸阴戾一扫,急忙解释,“不是……当时若云青棠有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被先皇迁怒。”
“我救下之后第一时间就回去找初儿了。”
“所以呢?”
裴瑾舟解释了一大堆,虞初只冷淡吐出两个字,“裴世子,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
“我们已经和离。”
“你是因为先帝救云青棠,还是因为私心救人,又怎么样呢?”
都和离了,什么原因又有什么区别?
裴瑾舟声音一滞,喉咙干涩。
“初初,天色已晚。”赢时适时出声,他脸上的浅笑跟裴瑾舟面白如纸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咱们去用晚膳吧。”
说着他试探去牵虞初的手,没被拒绝唇角微弯,丹凤眼的爱意跟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只剩下裴瑾舟一个人僵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