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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第2页）

18告诉他，是顾北雪手动关闭了桃源岛的循环系统，而且现在顾北雪已经死去。

“那你还不快把它重新开起来。”

“只有顾北雪知道开启的代码和步骤，她临死前说，拯救这个地方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她的记忆体植入步宴晨的体内，让她借用步宴晨的身体复活，否则就让这个世界给她陪葬。”18对萧云霄道。

“她真这么说？”萧云霄眼神阴冷，那个顾北雪在搞什么？

“是的。”

“步宴晨现在在哪里？”

“就在附近。”

“把她引到我这里，我有事要问她。”

“明白。”

很快，步宴晨和宋玉凝就被18引到了萧云霄的办公室，他那间办公室正好在手术室的上方，地板是玻璃做的，站在他的办公室里，能透过玻璃地板，看到下放手术室的情况。

“坐。”萧云霄见步宴晨和宋玉凝进来，让她们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他看了一眼步宴晨，笑了笑，又看向宋玉凝，然后装出一副意外的表情，感叹道：“故人之女，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我在顾北雪那边的照片里，见到过你，你跟我爸爸妈妈一起进来的，是吗？”宋玉凝直视着萧云霄，眼神锐利，像一把匕首想要隔开他脸上的伪装。

“是。”萧云霄点了点头，他没有否认。

“我妈是怎么死的？”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母亲的头骨，放在萧云霄的桌子上，让萧云霄对着她的头骨说。

萧云霄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我也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然后他看向步宴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怎么，我也是你老友之女不成？”

萧云霄摇了摇头，说：“是的话，我就没那么好奇了，步宴晨，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因果，能让那老头亲自出手，花那么大的力气，布置那么大一个局？”

“你在说什么？”步宴晨皱起眉头，顾北雪说她身上有大因果，萧云霄又说她身上有因果，因果到底是什么？

“你不明白什么是因果？”萧云霄长大了眼睛，但因为眼睛小，就算长大，看上去也只像句号那么大，还是半角的。

“我为什么要明白？还有你说的老头是谁？”

“那就奇怪了……”

“你才奇怪呢！”

宋玉凝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横眉对萧云霄道：“你还没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萧云霄转了一下她妈妈的头骨，然后指着头骨上一处开裂的痕迹，说：“这个不是你妈妈，是我们抓来的实验体，因为当时你妈妈已经死了，在密林里被即为罕见的一种剧毒的蜂蛰了一口。在你父亲的坚持下，我们用这个地方的科技，把你妈妈的意识和记忆存储了下来，然后在这里找了一个女人，想要把她的意识和记忆植入那个女人身上。”

宋玉凝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说她不是我的妈妈？”

萧云霄点了点头，笑道：“你看她头骨上这道裂纹，就是安装AI芯片造成的。但是那时的技术很不成熟，最高权限者也不愿意帮助我们，所以失败了。”

“你恨你爸爸吗？”萧云霄突然问宋玉凝。

“她从来没回来找过我，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一定是恨他的。”宋玉凝对萧云霄说。

“他这些年，在躲避时序局的追杀，但十多年来，没有哪一刻，他放下过他的妻子和孩子，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做有违天伦之事，他身披无数因果，只要出现在世间，就搅动无数风云，他不是不想和你相认，而是不愿意把你吸入这个世界最危险的漩涡！”萧云霄说。

宋玉凝沉默地看向他。

“这些年，你父亲隐姓埋名，自毁容貌……”

“是你？！”宋玉凝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她看着眼前的萧云霄，恍然大悟道：“之前船上那个老头，是你安排的？”

“不愧是我的女儿，真聪明。”萧云霄看着宋玉凝，欣慰地笑了，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是一个吊坠，一个完好的，和宋玉凝在那老头和尸体上拿到的一模一样的吊坠，吊坠翻开后，是他们一家的合照。

宋玉凝看着照片里的父亲，又看向萧云霄那怪物似的容貌，他们一点都不像。

“为了躲避时序局，付出的一点点小代价。”萧云霄摸着自己的脸说。

“你真是我爸爸……奶奶的生日你记得吗？”

“7月16日，属虎，但她其实是你的外婆。”

“我对什么过敏？”

“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