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顾时矜身为侯府主母,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出面处理。
“时矜。”
老夫人赔笑着:“这件事对席家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必须得拿点银子打点。”
言下之意,是在暗示顾时矜掏钱。
她瞥了眼面前的几人,面上的神情逐渐转冷:“母亲说的是,的确得拿点银子打点。”
老夫人以为她同意掏银两,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办事向来稳妥,我也放心让你处理。”
席涵柔还不忘出声补了一嘴:“得多给点银两,必须打点妥当,让寺庙的这群人彻底闭上嘴。”
顾时矜微挑唇角,大踏步朝着屋外踏去。
门口只剩下住持一人。
住持见情况不对劲,便将所有人都支走。
“住持。”
她来到住持面前,从容出声:“今日这事算家丑,让大家看笑话了。”
住持轻轻摇过了头:“出家人向来不问世事,也对世俗的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今日我们法喜寺众人什么都没看到。”
顾时矜笑了笑:“多谢住持体谅,毕竟出了这些事影响不好,这些日子侯府也不太安宁,老夫人便想多给法喜寺一些香油钱,希望住持和其他人说说,别对外吐露一个字。”
“施主放心。”
住持客客气气道:“该如何做我们心里有数,至于香油钱按正常的数量给就行了。”
顾时矜轻轻摆了摆手:“靖安侯府的老夫人体恤寺庙,觉得让你们跑这一趟实在是辛苦,于心有愧,不管给多少香油钱你们安心收着便是。”
她一口一个老夫人,这句话说得极为客气,也将老夫人一度往上捧。
老夫人烦躁的心情,这才稍稍有了好转,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份欣慰:“不愧是时矜,行为处事大方有度。”
萧媚暗暗咬着唇,视线紧锁着门口那道亮丽的背影。
住持明白她是想用银两收买人心,不再推脱:“既然如此,贫僧就先谢过施主。”
“住持不必谢我,要谢的应当是侯府老夫人。”
语落,她有意侧身让住持去感谢老夫人。
住持也便朝着老夫人做鞠:“老夫人客气了,我们法喜寺定当记一下您的这份善心,在菩萨面前多多祈祷侯府能够平安顺遂。”
老夫人扬起了笑容:“这些都是我应做的,深夜叨扰法喜寺,若是不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心中有愧。”
顾时矜挑起了唇,垂眸掩饰眼中的冷意:“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屋了,这里就交给母亲处理。”
老夫人点了点头,视线一个劲地在她身上转悠着,就等着她掏钱。
可顾时矜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思掏钱,转身就走,连带着丫鬟们也随着她迅速离开。
“这……这就走了?”
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晕眩了几分,甚至还有些站不稳。
许嬷嬷赶忙搀扶着她,同样皱着眉望着顾时矜离去的方向,不由碎碎念:“夫人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的给香油钱吗?怎么管自己抬脚就走?”
住持识趣地看向了面前几人:“几位施主,来前你们就已经给过香油钱了,也不用再给了。”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