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澈并未说出谢昀,但却忍不住焦躁地呢喃:“到底出了什么意外,阿窈……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谢柏舟眼里闪过丝嘲讽和鄙夷,呵了声:“又是这句话……我确实不懂你的愚蠢心思,但皇兄,你说的陷阱……在哪里呢?”
他故意用剑挑起谢文澈下颌,带着羞辱意味嗤笑道:“别挣扎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阶下囚!”
“来人,‘请’太子殿下去崇文殿好好休息。”
心腹上前来钳制住谢文澈,压着他前往崇文殿,一路上,谢文澈都是心绪不宁,满眼都是对宁清窈的担忧。
谢柏舟听闻后,将擦剑的帕子随意丢在地上,扯扯唇角道:“倒是个痴情的,如果不是金熙指名要宁清窈,我倒是可以考虑把那女人送到他面前,可惜……”
他摇摇头收了声,想起金熙时,眉眼便浮现出一层柔和之色,开口道:“去,将熙儿接入皇宫,从今日起,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皇后、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目送着属下前去接金熙,他将佩剑缓缓收入腰间鞘中,抬眸徐徐望向政事堂方向。
“现在……该去会会那些大臣,得到属于我的这一切了。”
想到那已然唾手可得的帝位,谢柏舟胸腔轻轻震动,发出一声爽朗豪气的笑声,满身意气再遮挡不住。
如今谢昀失忆是一个废人,谢文澈已经落入他掌心,再无人能同他匹敌,也再无人能挡他的路。
从此,他便是那至高之人。
想到此处,谢柏舟向前迈出一步,走向属于他的那座龙椅。
政事堂内,太后和群臣焦急等待,在看见他踏入殿门的一瞬,都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谢柏舟唇角上翘,享受着他们目光的注视,一步步走入大殿、走上台阶,站在那梦寐以求的龙椅前,转身俯视着群臣,震声道:“太子逼迫太后假传消息,自导自演烧毁寝殿,如此弑父之徒,世所难容。”
“如今,我已将逆贼擒拿,收押后殿,诸事皆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立长祖训,我愿担起朝纲,承继大统,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群臣骚动哗然,热议如沸。
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你这逆贼,将我澈儿如何了,交出来!”
此刻她心里满是懊悔,早就说了那谢昀不可靠,谢文澈偏要去相信,现在倒好。
“太后,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谢柏舟沉沉目光压向她,“太子放火,宫中众人有目共睹,罪不可赦!”
“你……!”
“太后。”
谢柏舟强硬打断她的话,挥手下令道:“念在您年高糊涂的份上,我便不计较您今日配合太子撒谎之举。来人!请太后下去休息。”
心腹立即将太后强行请走,政事堂外重兵严守,一片兵戈中,谢柏舟扫视着群臣,沉声问:“还有谁不满?”
群臣大气不敢出,一片寂静。
“很好!”
谢柏舟满意颔首,一甩衣袍便坐在龙椅上,意气轩昂地朗声开口:“今日起,朕便是安国皇帝,如今朝野动荡,登基仪式一切从简,三日后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