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可否帮奴取个名字?”
此乃它向主人传达臣服之意。
“小灰。”我抱起它说道,笑了笑,“往后你便叫此名了。”
灰鼠……哦不,是小灰,低头瞅瞅自己灰扑扑的毛发。
此名固然契合它的模样,然听起来毫无霸气,枉费它先祖之名。
它安静地趴在桌上,浅浅睡去,醒来便见外头天色已暗,微风拂面。
小灰大摇大摆走出,忽尔脚步一顿,转向另一处走去,见一偏僻之处被缚住脖颈的四尾赤狐。
它所居之处能遮风避雨,只是看似犬类居所。
小灰直立起身,如人般行走。
屋内的赤狐冷冷注视外头,直至它停于笼外,露出两颗大门牙。
“你这又是何苦,好好讨好主人自会有好日子过,偏你不愿,瞧瞧你住的是何地方?”
小灰嘲讽道,“你有时莫要这般高傲,只会伤了自己,再者说,我们曾还是好友。”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赤狐,引得它咧出一口白牙,面上满是杀意。
小灰欣喜不已。
“忘了,你只是一只侥幸开启灵智的低贱族群,无论如何皆是被用作踏板的存在。”
小灰嗤笑,道:“即便你听得懂我所言,然你亦无力回天了。”
四尾赤狐闭目,趴于地一言不发,亦无攻击之举。
此已是初步表明它的弱小与愚蠢,只要赤狐居于此,迟早会被小灰打压。
小灰哂笑不止,见它全然未觉此况,不禁烦闷焦躁。
“罢了,念在你我相识之情,我劝你莫要与她抗衡,及早顺从方为良策。”
言罢,不管它能否领会,既已言尽,能否悟透皆凭它意。
此后,便与它再无瓜葛。
心绪复杂地于庭院踱步,终跃至灵霄院顶,独自吸纳天地灵气。
屋内,我睁眼撇嘴,待次日天明,我抱它入密室探视那女子。
形销骨立,甚是可怜。
然致其此状者正是我。
一月时光流逝,一日清晨忽觉欣喜。
我含笑施出一道小火诀,见手上火焰腾起,笑意更浓。
我去告知兄长此喜讯。
他亦欢悦良久。
“灵月,甚善,既灵根与身体已无排斥,那人亦无需留存。”
闻兄长之意,是欲除之?
我目中闪过一丝快意,诚然,她知晓此秘,自不能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