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方之“冤种”特质便升,大有可为女子鞠躬尽瘁之概,如老黄牛般倾其所有。
亦不知我这未婚夫有无此性,若无,实乃憾事。
星澜甚喜,望己手中所持之物,目光下意识投于一“冤大头”,哦不,一身材魁梧、壮硕英武之大汉!
她步伐轻盈,笑吟吟上前搭话。
“敢问车上可是陈家的萧凛陈公子?”
星澜问询,那人方欲呵斥,却闻她下言又道:“我家苏小姐灵月欲邀公子同游玄武大街,不知公子可愿?”
那人一怔,哗的一声——
奢华的蓝色锦缎被掀起,露出萧凛的半身,他已现的轮廓,因心境之变而柔和些许。
甫一对上苏灵月,神情亦异于往昔之逃避。
“灵月,你可要与我同乘马车?”
我闻言,瞧了瞧他的马车,缄默。
乘马车者众,然如他这般奢华者唯他。
年岁尚小,貌亦不似风流纨绔,倒似那冷峻又刻板之剑修。
我瞅瞅马车之高,再思己今之弱小身躯,浅笑言:“那就有劳陈公子了。”
“你我乃是未婚夫妻,无需如此客气,唤我萧凛或阿宇便好。”
我嘴角笑意忽凝。
我忘却,似应如此称呼,既有婚约,岂再称陈公子,当叫阿宇才是。
然我实难出口。
许是我多年与男子鲜少亲近,忆叶凛,与他唯互怼争吵,与玄清亦只是生死相搏。
与灵霄宗诸长老不熟,况彼等皆为长者。
唯与太清小皇子略熟,惜其英年早逝。
同周槐倒是相善,然因邪异之力一事亦生隙,结仇尚不至于,然此情谊终不复往昔,已失纯粹。
今思来想去,唯与兄长最为亲厚,然因前世之事,我有所隐,亦致些许疏离。
忽觉——
实则我与男女皆不亲近。
最为亲近者唯那株劲草,还有尘禹,但因尘禹只是一抹未知之投影,彼此亦有疏离。
再加我对其心思略为……复杂之故,致彼此皆有隐瞒与保留,如此观之,再看面前浑然未觉之萧凛。
我心中一凛,罢了,利用男子之事真乃熟能生巧,待觉时方晓己于男女皆颇缺德。
“那个,要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许是我心中愧疚之意涌起,念萧凛尚幼,此次且饶他,不戏耍他了。
“这怎可,你我难逢,待归我还需与陈家主言明来意。”
他顿了顿,思忖道:“你我往昔无机会增进情谊,恰你恢复,我便与父亲言来你处小住,以培感情。”
闻此,我即明。
然,此甚惊惶。
极欲言:且住,你我无情,亦难有情,无需培养!
然思及陈苏两家之盟,暗自咬牙,本欲放过他,然他既欲凑前,便休怪我。
萧凛自马车中探出半身,骤然感到一丝寒意爬上后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狐疑地望向熙攘的人群。
未觉有微风拂过,唯觉闷热,怔愣片刻,心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