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另一条非科举的路。
范易恒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行为。
“你若无才,我写了又有何用?你若有才,即便入不了科举,一样可以为云国效力,成就你自己的人生。”
书生被训的面红耳赤,低着头根本不敢与范易恒对视。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顾彦昭得了高人指点,预测了今年科考试题,据说能有六成把握。只要我帮他达成此事,他便将资料给我。”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极轻极小。
“你信?”范易恒云淡风轻的一句反问,将书生最后一道防线也给打散。
历代科考,也出过弄虚作假之事,可最后,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再说,科考还有些时日,试卷都不一定完成,又哪里来的考题。
他惭愧地跪在地上。
“学生错了。”
“让他回去吧。”
范易恒没再理会,也没再为难,转身离开。
“去回禀惠王殿下,我身子不适,需要针灸服药,让他们自便。”
书童应了一声,也没敢劝。
皇上的这诏圣旨实在来的突然。
范易恒没办法抗旨,可书童跟在他身边多年,岂会不知,步入官场才是真的要了范易恒的命。
可这事,似乎再无转圜的余地。
范易恒回到自己的书房,铺开宣纸,提着狼毫笔沾了墨汁就开始奋笔疾书。
过了好一会儿,书童进来寻他。
“公子,人都散了,惠王殿下走的时候说安排了太医过来给您诊病,并说有需要的药材可以直接告诉他。”
范易恒没说话,依旧低着头在写东西。
书童忐忑片刻又道,“公子,小的瞧着那位惠王殿下,喜爱诗书,是个性情温和良善之人,您……”
“把这个东西贴到这条街最热闹的地方,给些银子,让人守着,若被撕了回来告诉我,我重新写。”
范易恒将手下的宣纸递了过去,墨汁还没完全干透。
“这是……”
书童也不知自己的劝说他听进去多少,低头看向宣纸内容,顿时惊住。
“公子,您要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