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乔轻压了压喉间的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更冷淡,“所以你觉得我是因为达风的事怀疑她怪罪她,才泼她热水的?”
左言廷看着她强力维护的自尊,心底生出了心疼。
“不是……”他态度不朗地说着。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向他示弱,就算是从他这里受了委屈,还是这么要强。
苏南乔冷笑一声,语气冷冽字句清晰地说道:
“那就是她这么跟你说的。我,苏南乔,从你的办公室里碰了壁,就把气撒在她林大小姐身上,泼了她一身的热水!”
“南乔,我不过是不想见到她被烫伤而已……”左言廷还是耐住了性子说道。
他可从未对谁这么耐心过,更不会对谁解释这么多。
可苏南乔不再吃他这套霸总的“格外施舍”,还是给了他一个冷冽的眼神。
“既然你见不得她受伤,那在沙滩的时候为什么不干脆指责我,替她出头,”
苏南乔越说越气上头,“呵,我欺负她的时候你也不是没见过,既然想替她出气,就麻烦立场坚定一点。”
语气冲了起来,左言廷也被惹气恼了,声音也高了起来,“我的立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他气恼的是她竟然怀疑他的真心和立场。
“对了对了,毕竟是初恋么,自始至终!”苏南乔咬着牙齿高声道,气场一点也不示弱。
左言廷剑眉竖起,目光灼冷地看着她,“你这话过分了。”
“怎么?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她冷哼一声。
膈应在心头的那根头发丝,此时就像一个导火索,一点就燃,烧得苏南乔的心里不是滋味。
左言廷沉了沉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她从他的眼神里读不透任何情绪。
她的心,由方才的火气,瞬间沉淀为寒冷。
苏南乔利索转身,走出阳光房。
此时已接近凌晨四点。
才刚下楼,琴姨打来了电话。
她秒接起,直奔医院而去。
“羊羊怎么样了?”苏南乔气喘吁吁。
从暖气房内匆忙出来,没带外套,身上只穿着那套卫衣款家居服。
琴姨眉头紧锁着,语气焦灼地说道:“羊羊半夜,半夜突然起来呕吐咳嗽,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