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雨懵懂的眼中满含泪水,却透露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朱栩心中明白,他并未骗过这聪慧的小姑娘……
两人回到人去楼空的如梦酒楼,因鸿门国宴之事,此处已被查封,近日方才解封,一切尚未收拾。
仅过半月,便四处布满蛛网,显得格外荒凉。
老鸨子简单收拾一番,为讨两位东家欢心,特意找师傅做了朱栩此前热卖的四色糕点。两人来到一间柳如梦专用的梳妆间,一应陈设如旧,只是落了些灰尘。
“老身阻拦着,说是如梦姑娘的闺房,硬是没让他们进来查抄,只是查封后,无法入内清扫,老身这……”老鸨子一脸谄媚。
“妈妈无需多礼,如梦酒楼不日便会恢复如初。”柳如梦冲她使了个眼色。
朱栩也沉声道:“如梦姑娘我已寻了老柱国汤和说情,不日便会为她赎身。”
“啊!金主不在了,老身,老身孤苦无依,还有如梦姑娘的那些姐妹们,一帮女流之辈,如何在这薄情的秦淮河畔……”老鸨子一脸愁苦。
“你莫要这般惊慌,如梦酒楼珠儿姑娘会寻合适商行经营,仍属白岚书院的产业,你们一切照旧便是,没了如梦姑娘便重新经营起来,大不了再捧一位名角!”朱栩折扇连摆,一脸不耐。
“好了,你出去吧。”
柳如梦赧然一笑。
老鸨子用力关上房门,小声嘀咕道:“奸夫淫妇……”
朱栩咳嗽两声,连击两掌。
扑通一声!
院中的池塘便落下一物,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如梦,莫管世俗闲言。”朱栩轻轻握住柳如梦的手。
柳如梦甩落泪水,朱栩伸手轻抚,以大拇指轻轻拭去:“并非如此,如梦是从未这般欢喜,这般轻松。”
“那日后咱们便每日如此。”朱栩以折扇撑住柳如梦,揽过其脖颈,让她歪倒在自己怀中,吻了下去。
柳如梦轻轻挣扎,欲推开他。
朱栩忽然起身,柳如梦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迅速消失,恢复如常,整了整短衫领口。
“这里有张图画,我怀疑是……不管了,事不宜迟,随我去看看。”朱栩拉起柳如梦,神色急切。
“喂!”
“噤声!”
朱栩带着她翻墙越脊,大白天的,搅得秦淮河畔,秦楼楚馆,鸡飞狗跳,老鸨子谩骂不止。
“你交于你堂兄,他如何说。”柳如梦轻声问道。
“他照单全收便是,正好借此招揽至自己麾下,至于有些朝廷重臣,咱们也无良策,只能交与汤老和马皇后,暗中周旋。”
“哦。”柳如梦低下头,若有所思。
朱栩与柳如梦依照胡惟庸图画所示之地,一路寻找,却并非一帆风顺。他们先是在湖边兜转许久,又向当地渔民打听,几经波折,才终于寻到了湖底徐达的尸体。其衣物仍是几年前入狱时的囚衣,腐烂不堪,柳如梦一眼便认出,朱栩询问柳如梦想将父亲葬于何处,柳如梦略作思索,竟是当初流星坠落之地。
忆起当时众人纵情饮酒、纵情高歌,那哈出还曾嘲笑柳如梦一介女流,却被啪啪打脸,大家起哄嬉笑,不打不相识。。。。。。
朱栩轻轻搂着柳如梦,在徐达墓前发誓:“敬大将军一杯,一路走好,如梦,本王会代你照顾周全,勿忧。”
朱栩拉着柳如梦先是给徐达磕头,又拉着她相互磕头,柳如梦蹙眉,并未对这奇异之举表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