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把衣裳放下,去把李牧叫过来!”
“是。”小婢女瘪了瘪嘴,将衣裳放在桌上,转身跑了,边跑边抹泪。
萧暄一边穿衣裳一边嘟囔:“如今这女使脾气可真是越来越怪了,没有召唤随意闯进来不说,说她两句她还哭鼻子,到底我是主子还她是主子?莫名其妙。”
衣服穿到一半,萧暄拿着手中的腰带,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搁。
平日里衣裳都是由他的贴身仆从郭顺帮他穿的,他习惯了张开手臂衣裳自动上身。
今日他不在,腰带要怎么绑来着?
正低头琢磨着,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一人。
“李牧,你来了正好,快帮我系一下腰带,我有点拉扯不清。”
司徒蕊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腰带,双手环绕在他腰间,默默绑好。
萧暄眼中满是惊喜。
“你又回来了。”
“这么大个人了,连衣裳都不会穿,萧侯爷,你得祈祷一辈子有人伺候。”
“有你一个人伺候我,够了,嘿嘿。”
司徒蕊抬头瞪着他一眼:“萧侯爷,慎言。”
萧暄一脸傻笑:“刚才你怎么突然出去了,好不容易插好的花,我觉得甚是好看,也给带出去了。”
司徒蕊眼中闪过一丝躲闪,低着头道:“不是你的贴身婢女让我出去的吗,我一个外人,总不好打扰你们俩。”
“什么外人,她才是外人,她根本就不是贴身伺候我的婢女,贴身伺候我的人叫郭顺,你见过的。不知道李牧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让他给我送衣裳来,他却叫来了一个小婢女。我不想让她给我更衣,才说她一句,她就哭鼻子走了,脾气这么大,也不知道平日里怎么教的规矩。”
萧暄越说越生气,待会儿李牧过来,他一定要好好说一说。
听到他这番解释,司徒蕊心情明朗了许多。
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在萧暄面前患得患失,这是从前从未感受过的。
有其中的烦恼,也有它的美妙。
“难怪我刚才看见她哭着跑了,原来是被你欺负了。”
“我哪有欺负她,我真就说了她一句,她自己爱哭鼻子,不能怪我。”
说到这,萧暄还真有些担忧起来:“她不会到处乱说,说我欺负她吧?万一传到了大嫂的耳中,说我欺负她山庄里面的人,她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司徒蕊抬头看着他笑:“你这么怕我姐姐?”
一说到云拂,萧暄一箩筐的话要说。
“你姐姐那样的女人谁不怕,对付人手段极其狠辣,简直令人发指。”只要一想到之前阿大被她踩住命根子转了几圈的样子,他背后就一阵阵发凉。
“不过我也佩服她,她有本事有手段,能够保护我哥,你看我哥自从和她成亲之后,身体愈发强健,面色愈发红润,精神焕发。哦,对了,还有她在赌场的时候,那叫一个英姿飒爽,这是最让我欣赏的地方。”
“哦?你还去赌场?”司徒蕊明知故问。
当初她女扮男装跟在云拂身边时,就亲眼见过萧暄在赌场叫嚣的模样。
奈何他一直在她面前扮演谦谦君子,只说自己平日里爱读书写字,从未说过赌场半个字。
这次算是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