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比外面稍微要繁华一些,却也没热闹到哪里去,毕竟是属于靠近边界的地方。
快到午时,县衙门还没开。
“没想到衙门如此懒政,难怪周边的村民眼中毫无律法可言。”萧辰神情严肃。
敲响县衙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前来。
“什么人一大早就来打扰县令大人清静?!”
萧辰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快到晌午。”
衙役很不耐烦:“只要太阳还没有晒到头顶上,那就不要来打扰大人。”
今日是阴天,哪来的太阳,要还得等太阳晒到头顶上,估计这几日都不用开门了。
他懒得与他们纠结这个问题,开门见山:“我们有要事告知县令。”
开门的人还想拦着,里头有个人听到他们对话,问道:“什么人在外头?”
“几个叫花子,还是外地的!”
叫花子?!
云拂瞪大了眼睛,她什么时候成叫花子了?!
本想反驳,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确实有好几处撕扯坏掉,又因为染了泥肮脏不已,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被称作叫花子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外地的?”里面的人发出一声疑问,停顿了一下,急促道,“快让他们进来!”
萧辰与云拂听到这句话,意识到不对,互相对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就要走。
可门就在此时打开,几个衙役从里头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几位不是有冤情要陈述吗,怎么又要走?”里面说话的是衙门的师爷,留着两撇八字胡须,随着说话的动作一跳一跳。
萧辰站直身子面对他,眼眸幽深。
良久,开口道:“我确实有要事要见县令,不知县令在何处?”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将事情弄清楚。
“放肆,区区一介平民,居然敢不尊称县令为一声大人,这是藐视我们县令大人的威严!来人,把他抓进去,先打上二十板子!”
不由分说便要打人,云拂还没见过这么草率的衙门。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是故意为之。
衙役正欲抓人,萧辰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展现在师爷面前。
“我乃天水州刺史,途经此地,有要事要告知县令。”
“天水州刺史?”师爷整个人都懵了。
要说刺史的官可比县令要大多了,直呼县令的官称没毛病。
他要是动手打了这么大的官,脖子上的脑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他颤颤巍巍道:“原来是刺史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小人计较。”
“还不快去叫县令出来?”
冷淡的声音加上严肃的面庞,还真有几分官威,云拂在旁看着,嘴角不免勾起一丝弧度。
不久,一中年男人穿着官服出来,甩着大步,双手背在身后,全然没有将萧辰放在眼里。
“谁自称是天水州的刺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