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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完便觉得头痛欲裂,想上前拉开房门,走了两步,两眼一黑,兀的栽倒在地,彻底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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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恶心,晕眩。
徐碧琛感觉自己被人束住手脚,沉到了水里。
好冷…冰凉的水流,把她整个身体包裹起来。
她想挣扎,却被固定在原处,怎么也不能动弹。似有千万根丝线,织成密网,将她拢住、困住。
气流不知从哪个方向来,往她身上狠狠一撞,徐碧琛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她大汗淋漓地坐起,双眼睁大。
“呼…呼……”喘两口粗气,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心咯噔一声。
这是哪里?
珠帘翠饰,富丽堂皇。
她低头,摸了下湿濡的头发,上面有湖水潮湿的味道。又看了眼手腕,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印着一道明显的淤痕。
果然没错,之前有人捆住了她的手脚,把她丢到了水里。
既然是存着杀她的心,为什么又要救她?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的时候,徐碧琛第一反应是:上次那批人卷土重来了。但这次情况好像又与那一次不太相同。
她手脚被束,神志不清,不会凫水,丢进湖里必死无疑。这不正好如他们所愿吗?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她给捞出来?
徐碧琛打了个喷嚏,随手从床上扒下来一张薄毯,把头发擦干。
她揉揉红肿的手腕,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翻身下床。
鞋袜都不见踪影,只能光着脚落地。
走到窗户和门前,尝试将它们打开。无论她用多大力气,那窗、门都纹丝不动。想来应该是从外面锁了起来。
房间呈一种密闭的状态,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难怪不把我捆起来,原来是料定我跑不了。”
行吧,本来她也对逃跑不抱希望,没想过在这件事上费心。
对方在她垂死之际把她救回来,吃饱了撑的才会又杀她。多半是看她貌美如花…不对,应该是身份尊贵,有点儿利用价值,想留着她的小命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为非作歹。
这些词这么用好像不太对…
不管了。
反正她只要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威胁就行。
徐碧琛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来到桌边,看着上面摆了盘果子,用衣摆擦了擦,放在嘴边咬一大口。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在哪里,饿了还是要进食的。
吃了三个果子,勉强果腹,她转了一圈,爬回床上。
枕在枕头上,闭目,把前段时间看的话本子全部回忆一遍,神情怡然,没有半点儿焦虑情绪。
她静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嘎吱…
门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徐碧琛仍闭目养神,不被那声音分去丝毫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