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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您的意思,朕那几个皇兄都可以与我共妻了?”
“景琅是你亲兄弟,和那些庶出的怎么一样。”她哼了声,从骨子里瞧不起其他皇子。
“无论是亲哥还是亲爹,朕戴了绿巾都是不争的事实。您觉得若非您竭力劝我,朕能容得下贤妃吗?”
太后终究是理亏的,她心虚地说:“此事是哀家对不住你,可那毕竟是景琅唯一的血脉,你将长乐的生母除去,她以后在宫里如何立足呢?”
景珏反唇相讥:“你们都听信谣言,又让朕的贵妃如何立足?”
“况且,就算不是谣言又怎么样?难道您觉得自己儿子有多干净吗,过节的时候请母后睁大眼好好看看我有多少个妃子。”他小声嘟囔,“琛儿还没嫌我脏,你倒嫌弃起别人来了。”
她鼓起眼,气呼呼道:“你有多少个妃子?加起来才二三十个!还有不少人是没宠幸过的,这算什么多?你知不知道你七哥光是外室就有十几个!”
“所以他身子虚!”景珏理直气壮地说,“您是没仔细观察,上次见面七哥走路都飘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
这话可怎么接?
太后没辙,只能忍着怒火,把满腔愤慨压到心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贵妃不要哀家?”
“……”
无比尊贵的大燕皇帝快要被磨人的婆媳问题折腾死了。
他娘到底是怎么从这个话题联想到‘要媳妇不要娘’的?
如何处理婆媳关系是门永恒不衰的艺术,景珏深知他在其中起着极其关键的作用,即使再不情愿,他也必须调整心情,投身于讨好母亲的行动中。
如果把太后得罪了,受苦的只会是琛儿,他不能顾着自己享受,给小娘子留下隐患。
于是景珏深呼吸一口,拽住太后的衣袖,软化语气:“母后别气了,儿臣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您是一心为了我好,怕贵妃传出不好的消息,惹别人笑话朕。可儿子发誓,琛儿绝对没有受贼人欺负。”
他委屈万分,道:“人家贵妃昨天还惦记着您,说天气转凉了,要提醒内务府早些给长乐宫送炭,免得冻着母后。您看看,比起什么珍妃皇后,贵妃算是有心的了,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您的情况。”
太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游离,不敢看皇帝的脸。
“贵妃孝顺,哀家也知道,可是…”她话已经软乎很多,不复方才的咄咄逼人,但还是陷在忧虑中无法自拔。
景珏一看有戏,趁热打铁,急忙竖起四根指头起誓:“儿臣保证严格控制言论,肯定不会让流言继续扩散。”
他故意长叹一声,道:“其实哪有人怀疑贵妃,还不是宫里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嫔妃,非要搞些事情出来,妄想抹黑琛儿。”
太后也生气,不停重复:“没出息得很,一个二个比猪还笨。别的不学,尽学珍妃的脑子去了!”她扫了眼皇帝,问他,“你关了她们多久?”
景珏眨眼,比了根手指:“一个月。”
她猛拍下桌子,恶狠狠地说:“不够,再加半个月!”
不好好惩治一下,宫里这些女人怕是要把天给掀了。
皇帝偷笑,笑完,面容一肃,严厉地说:“加,必须加!”
谁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他这稀泥,和得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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