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一将手里的袋子猛地一甩,背在肩上,张凯被差点甩到脸上的袋子逼退了两步。
跟煞笔多说一句都是侮辱自己。
“滚!”陈一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听到。
嬉笑嘲讽的目光让张凯有点下不来台,陈一背着袋子绕过张凯抬脚向前。
张凯见她无视自己,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穷鬼一个,装什么清高!包·养你都是看得起你!垃圾!”
闻言,陈一的暴躁再也压制不住,顶腮呼了一口气,将袋子随手扔在地上,转了转手腕,然后大步走到张凯面前。
“咚!”张凯的面门受到重击。
“你可以说我穷,这是事实。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看似单薄的陈一,瘦归瘦但有的是肌肉。张凯感觉自己痛到失去知觉,嘴里充满血腥味,好似在漏风,本能抬手接住了从嘴里叛逃的门牙。
陈一她爸以前是当过兵,因腿部受伤而退伍。
小时候,总是有人嘲笑她:“你生下来就没人要,是个被瘸子捡回去的可怜虫。”
那时候她爸就教她打回去,时常教她一些防身术并陪着她做体能训练。多年的积累,毫不克制的一拳,体虚的张凯自然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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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民警震惊地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大学生和明显比她壮许多的张凯,不可置信地问:“所以说,你们俩打架,她一拳把你门牙打断了!?”
“就是她先动的手,我根本没挨着她!”张凯忿忿不平。
“警察叔叔,不对,警察哥哥,是他先侮辱我的,围观的人可都听着了。”陈一忽闪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诉苦。
“而且,他还手了,他自己太菜,打不到我,也不是我的错呀,大晚上还要麻烦你们,真是不应该!”陈一笑地乖巧懂事。
打不过陈一这事,让张凯更是羞愤:“反正我的牙被她打掉了,必须拘留她,还要陪我医药费!”
张凯因为缺了门牙,说话有点漏风。陈一没忍住“噗嗤”一声。
“你看,她还笑!”张凯气愤地控诉道。
‘是挺好笑的’年轻的民警压住唇角,正色劝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有理亏的地方,试着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
最终经过调解,陈一答应赔偿张凯1000块医药费,张凯也不追究其它责任。
民警将签好的和解书递给两人,“好了,找你们家长来接你们,没有家长找老师。”
陈一不愿奶奶跟着平白担心,也不想让老师通知家长,脑筋一转想到了同在北城的纪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