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侧眸,对上陶绾那张笑眯眯的脸,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你,你想干啥?你该不会,想吃这两条蛇吧?”
即便是想吃,那也得先想办法解决了啊,可是这两条蛇现在……
看了一眼蛇信,花娘探出的头又缩了回去。
陶绾轻笑了一声,倒没反驳她,拿着手里的树枝直接打在蛇的七寸上,方才还扬眉吐气的两条蛇,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气息。
陶绾捏着蛇身,将两条软绵绵的蛇从地上拾起,花娘连忙跳离两三步远。
“你离我远点!”
“你怕什么?这蛇都已经死了!”陶绾好笑地说道。
花娘刚想说什么,屋内的泼皮突然大声说道:“我说了,这屋子是我与我姐姐一同住的,这屋内当然会有女人的用品了!”
陶绾的心底一紧,将蛇往旁边一扔,一把拽着花娘,躲进了柴房。
两人前脚刚进柴房,一个陌生的男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慢腾腾地打量着四周,泼皮有些着急,上前扳他的肩膀。
“欸,我说你……”
话没说完,男人却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一个反身,泼皮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陶绾透过细细的门缝,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她在山上灌木丛里见到的那个男人,虽然当时看的不是太仔细,可是那样情景下看到的人和事,即便化成灰,她也认得。
这么说来,她落在灌木丛里的那些那盆衣服已经被男人发现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找到医馆来的。
如今陶安镇上营业的医馆就只有她这一家,倘若她出去,又该怎么推脱那堆带血的绷带与自己无关?
花娘半蹲在她身边,注意到她的异常,压低着嗓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陶绾迟疑片刻,还是将自己在山上遇到的事告诉了花娘,只是她隐藏了她听到的内容和地点,只说自己听到男人的某个秘密,所以对方找上门了。
花娘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门外,男人溜达了一圈,视线最终还是放到了柴房这边,停顿片刻,尔后一步一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姐姐不在家,你这人怎么在别人家到处乱闯!”泼皮颇是不死心地想要上前抓住男人的胳膊,却连衣袖都没沾到。
“他往这边走来了……”花娘有些急,抓着陶绾晃了晃,“怎么办?若是让他抓到你……”
陶绾沉默片刻,起身,正欲拉开门,身后的花娘却先她一步,一把将她挡到身后,挤出了屋外。
“瞎嚷嚷什么呢?”花娘伸了一个懒腰,不满地喊道:“我不就想打个盹,这都不让吗?”
泼皮见花娘出来,连忙朝她使着眼色,示意她进屋。
花娘看着他不断抽搐的眼皮,停顿片刻,“你眼睛抽筋了吗?为什么一直在抽?”
泼皮:……
男人闻言,回过头,漠然地打量了身后的泼皮一眼,“你不是说你姐姐不在家吗?那这位是……”
泼皮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对啊,姐,你不是出去了吗?”
姐?她什么时候成他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