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绾和花娘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陶绾却也能感觉到花娘在医学上的天赋,许多药草她教花娘辨识过一次,花娘便可以清楚地说出它们的名字和用途。
若非是担心有眼尖的镇民认出了花娘,陶绾还真想带花娘上山采药,认识更多的草药。
可是眼下情况紧急,陶绾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语刚落,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便从里屋响起,郭财主顺着脚步声望过去,就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从屋内走出。
“这是……”
郭财主只看了一眼,花娘便将头低下去了,加上又是隔着面纱,郭财主看得并不清楚,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
陶绾抿了抿嘴,“这是我乡下过来的姑奶奶,郭财主,一会儿屋内血气重,要是脏了你的衣服可就不好了,要不你先出去等着吧?”
郭财主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花娘,一眼便看到了花娘脸上的胎记。
“吱呀——”
木门被花娘从里面关上,失去了外界的灯光,里面的照明只能依靠微弱的烛光。
花娘顺手将陶绾所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目光不经意略过泼皮腹上的伤口,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陶绾没注意到这些,泼皮的伤口先前已经撒过止血的药粉了,她利落地拣了一些干净的布条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沫,尔后又将消炎用的药粉倒到伤口上面,见泼皮的脸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今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你……花娘?”陶绾刚回头,就对上了满脸煞白的花娘。
花娘有些恍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嗯,陶大……丫头,怎么了?”
她还是习惯喊陶绾喊陶大夫,只是话到嘴边,又想起陶绾曾叮嘱过她,做戏要做全套。
陶绾见她回过神来,便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花娘犹豫片刻,“有个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或许是我多心了……”
“你说便是了。”陶绾被花娘这犹犹豫豫的态度逗笑了。
花娘却笑不起来,她又看了一眼泼皮,这才说道:“这伤口,和当初大牛他娘身上的伤口,挺像的……”
这回轮到陶绾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了,嘴唇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组织出一句正常的话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拿着刀子往赖泼皮身上捅?”
她记得,方才她随口问郭财主,郭财主给她的答复却是,是赖泼皮自己碰瓷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刀子上的。
“可是,如果真的像你这么说的话,郭财主便是在骗我了,他为什么要骗我?”陶绾喃喃自语地说着,几乎与此同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还没容陶绾细想,门口的方向便传来一声巨响。
“哐当——”
陶绾被吓了一跳,随即想了想,又推着花娘往礼物走去,“你先进去,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