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小酒你怎么还没走?”他语气有些无措。
角落很黑,林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后脊背发凉。
她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音色。
“你,你就是个疯子。”
“不是。”
“庄新城,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别骗我了吗?”林瓷开口。
庄新城见林瓷还愿意跟他说话,连忙点头:“好,你问。”
“你,你不是一个人来医院的对不对?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都是你的小弟对吧?”
庄新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
毕竟他答应了林瓷不能骗人。
“好。”林瓷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怎么会相信庄新城这种人连个能照顾他生病的人都没有呢?
“那我再问你,你吊瓶里挂的什么?”
庄新城:“……葡萄糖。”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伤口不见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挂消炎药!
“医生,是你拿武器逼着请来的?”林瓷又问。
庄新城磨了磨牙:“……用刀。”
“疯子。”林瓷给庄新城这一系列事情定性。
“没有!我只是喜欢……”
“那你这种喜欢真可怕。”林瓷转身就走。
“小酒,你别走,你不许走,别走。”庄新城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撕心裂肺,明明声音也不大。
可是林瓷只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是快步的走出了走廊,脸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庄新城。
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她意识到了庄新城可怕的地方。
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面无表情的在自己伤口上划下一刀又一刀。
这样的人,她是万万不可再深交了。
因为想着这件事,直到樊安都到了,她都没有什么心情演戏。
还是樊安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是寒煦的病不大好吗?”
陈寒煦刚想点头,就被林瓷按住了手。
“没有,今天挂最后一天水,明天就不用来了。”
陈寒煦愣了一下。
因为林瓷跟他说的是那个朋友要挂十几天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懂事的选择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