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时候,柳岁岁再次派人送了汤药来。
沈工臣便让人连汤带碗一起给姬生送了过去。
很快,姬生就来了。
他进来书房,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工臣看。
沈工臣抬眸看他一眼:“有话就说!”
“这药谁让你喝的?”姬生问。
“岁岁。”
“岁岁?”姬生大叫一声,“她让你喝这个作甚?莫非你不行?”
沈工臣脸色一黑,随手拿起一旁的册子就朝他砸过去:“你说谁不行?”
“又不是我说你不行,是你家岁岁说你不行。”
闻言,沈工臣立马皱了眉头。
“什么意思?”
“那碗药,就是给你补肾气的,肾气你懂吗?”
沈工臣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起身朝外走去,姬生跟上去,好奇死了。
“你莫非真的不行?不应该啊……”
“闭嘴!”
沈工臣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看着跟过来的姬生:“你跟过来做什么?”
“……”
想看热闹的姬生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我去帮你说说岁岁,她怎么能这么对你?你明明就强得可怕……”
“我要你管?”沈工臣脸色冷得吓人。
姬生见他真生气了,立马闭了嘴,转身跑得飞快,生怕再慢一点,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等姬生跑得没影了,沈工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抬脚朝他和柳岁岁住的院子大步而去。
……
七月的天,炎热异常。
哪怕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放了冰桶,也热得让人受不住。
柳岁岁趴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小衫,春杳替她打着扇子,她还热得直叫唤:“我还想再吃一碗冰酥酪,好春杳,你替我去拿吧。”
“不行,夫人莫不是忘了您上个月肚子疼了?”
六月时,柳岁岁嫌热贪嘴,每日都要吃好几碗冰的酥酪,最后来月信时,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最后还是姬生出手,替她扎了几针,这才好受了些。
“姬神医再三交代,让您少吃冰,您可不能乱来!”满棠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盏绿豆汤。
她将绿豆汤递过去:“凉得正正好,夫人快喝。”
没有冰酥酪,喝一口凉汤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