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峤停好车,把戴嘉打横抱起,径自进了酒店大堂,直接往钱溢的长包房去。
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上了床,谁知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圈着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沈南峤蓦然愣住,抱着她的手狠狠一紧,感受到唇齿间的柔软,女人的手不安分地滑到了他的胸口,一粒一粒地解开他的纽扣。
直到解到第三颗纽扣时,沈南峤蓦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她像是醉了,可仍保持着一点清醒,微红的脸颊挂着一丝笑意:“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沈南峤起身,慢条斯理地扣好自己的衬衫纽扣,淡淡地说:“下一次不要随便解男人的衣扣。”
戴嘉头痛欲绝,趁着酒劲儿发疯,她又不是没玩过,早几年玩得比这更疯,偏巧遇到了这么个斯文内敛的男人。
“你不会是装得吧?哪有男人会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
“那可能……我不是你想得那种男人。”
沈南峤上前,将一杯水放到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玩有的是人奉陪,不必非要找我。”
“这就是你不理我的原因?”
沈南峤沉默地收回视线,突然俯身与她拉近距离,抬手摩挲过她冰冷的红唇。
戴嘉忽然觉得浑身有些热,正想靠近他时他又忽然直起身体,噙着一丝散漫的笑意:“晚安,戴小姐。”
她就这样僵在原地,直到屋内的人已经离开才意识到,她被他玩弄了!
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居然真的对他有了那么些心动!
这个妖孽!
戴嘉恨得牙痒痒,一想到自己刚才这么主动地想贴近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她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么主动过?
偏偏这个男人还如此不知好歹!
戴嘉脸红心跳地翻了个身,直接把脸埋进枕头里。
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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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沈南峤结束手头的工作,刚下楼,就碰上了来势汹汹的钱溢。
钱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你昨晚怎么把女人带我房间去了?你知道现在酒店里是怎么传我的吗?”
沈南峤笑了下,靠着身后粗粝的墙壁,点了根烟,眯着眼笑:“怎么传的啊?”
“说我昨晚带了个女人一夜春宵,人家还认出那是戴嘉,我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怎么还跟戴嘉有联系啊?不会是真看上了吧?”
“昨晚不小心碰上的。”
“那怎么上酒店了?”
钱溢打量着沈南峤,这小子该不会动了春心吧?这是铁树开花了?
沈南峤弹了弹烟灰,笑了下:“她喝醉了不肯回家,难道带回我家?”
“那你就带我房间去?现在闹得鸡飞狗跳,都传我家里去了,我家老头还以为这回成了,真琢磨着找个黄道吉日订婚期呢。”
钱溢气得几乎要脑溢血。
他一大早就接到了他家老头的电话,老头在电话里态度格外的和蔼可亲:“什么时候带着那姑娘来家里吃顿饭?”
钱溢当时就觉得莫名其妙,一阵毛骨悚然,后来才得知,原来今早整个酒店都知道了有个女人从他的长包房出来,偏还有眼尖的认出那是戴嘉。
事情瞬间变得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