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扶着您吧,大娘。”
小鱼儿也从一旁窜出来,扶着萧大娘,往外走。
众人都尚未从刚刚的状况中回过神来,竟没有一个人出声挽留,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的身影没入风雪中。
“虞族长,您看这事……”
老里正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自家被一片狼藉的屋子,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的要命。
“里正大人,实在对不住,您看,这屋子外面的族人会来收拾的,今天就劳烦您去虞家的宅子休息?这人我都会带走。”
“唉,住就算了,这本就只是议事的地方,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这些,只是这事……着实难办。老哥哥,咱们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是没遇到过这种事。”
“可不是么?是我管教不严,叫你们见笑了。”
老族长羞愧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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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萧逸将虞梓书一行送回了家,大约是受了惊吓,虞梓书从刚刚开始就有点呆呆的,一言不发。
饶是她的心志再坚,却也是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从来都没有如此真切的见过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哪怕她最初拿着匕首,却也没有真的想过要了对方的命。
可是那婆子却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那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个人,是她给逼死的……
那婆子临死前的诅咒犹在耳旁,虞梓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不自在的微微颤抖着。
“这孩子怕是吓着了……”
萧大娘看着面无血色的虞梓书,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是太热,心里知道她不好受,放柔了声音劝,“梓书丫头,别怕,咱们到家了。大宝她们一会儿就回来,逸哥儿说了,人追的及时,那人都没过平安镇就被逮回来了,几个孩子除了受了惊吓,并没有大碍,只是大雪封了路,他们几个带着孩子不好赶路,等雪一化就回来啊,别怕。”
虞梓书目光呆滞,盯着前头,抿着唇不说话。
“快,去厨房把我中午熬的米糊糊取一碗过来,这孩子可别是丢了魂了!”
萧大娘说了好半天的话,也不见虞梓书回话,只是双眼发直地盯着前头,心里不由地没底。
“梓书啊,喝点热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啊,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和大娘说说就好了。”
“大娘……我是不是……是不是害死人了?”
虞梓书突然发声,她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眼眶是红的,眼底是难得一见的脆弱和仓皇。
“我害死人了……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咄咄逼人,如果我当初好好和她们说,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大娘,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
虞梓书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冰凉的指尖忍不住颤抖,看得萧大娘一阵心酸。
“不是!当然不是你做错了!梓书丫头可别想岔了!那婆子和虞家老四媳妇儿是咎由自取,是她们自己个儿魔怔了,这便是她们的报应,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萧大娘心疼的将虞梓书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低声劝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