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肯定是误会了,自从上次一事,小儿已经被我好好教育过了,定不会再行事乖张。”
司马长荣眼神冷淡:“是不是误会看见令郎就知道了。”
他能来的那么快自然也不是巧合,而是早就派人盯着了。
客似云来倒了,宋家这个依附大树的小毒瘤还安然无恙。
那些被宋家欺负过的百姓没一个来申冤的,司马长荣只能再三敲打宋家,让全城百姓看见自己的态度。
让百姓们知道永安镇变天了,有他做主,再也不会有为虎作伥的事情发生。
司马长荣的话刚刚说完,便看见江晚晚从药铺出来,后面跟着跳蚤一样蹦哒的宋家宝,喊着要买骡子。
“宋家宝,你过来,本官有事问你。”
除了他爹以外第二让人害怕的声音!
宋家宝扭过头,见叫他的人果然是司马长荣,顿时僵住了。
宋家家主赶紧给他使眼色:“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行礼。”
民见官都要行礼,更何况县令大人是有几面之缘的老熟人,江晚晚自然也不能再牵着骡子走,也上前行了礼。
看着这两人凑到一块,司马长荣有些意外,同时也放下心来。
江晚晚可不是个能被欺负的主,宋家宝在她手里估计讨不了什么好处,不挨打都算好的了。
不过他还是例行公事的问道:“江娘子,有人举报宋家宝当街欺负一农妇,非要买她的骡子,说的可是你?”
江晚晚看了看县令大人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紧张的宋家家主,心下有几分了然,点了点头道:“正是民妇。”
接着她便开始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到最后,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鳄鱼眼泪。
“大人,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小妇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在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你可得为小妇人做主,让宋家宝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你胡说!你刚刚还伸手把我身上摸了个遍,你才不会被吓到,被吓到的是本少爷好吧!本少爷才应该要那个什么精神什么费!”
宋家宝当时就急了,指着江晚晚控诉自己的委屈。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
宋家宝后面说的什么现场人没在意,只注意到一个重点——
啥,宋家少爷被一个农妇给摸了?
江晚晚:……
他可真是单(蠢)纯(货)的可以,什么都敢说!
宋家家主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胡说什么呢,男女大防,人家摸你干嘛!”
宋家宝委屈的摸着后脑勺:“她就是摸了,你怎么还不信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
宋家家主气的眉毛直跳,瞪他一眼:“你闭嘴!”
他怎么会有那么个傻儿子,就算被人摸了,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这事是能说的吗?
真真儿是把宋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偏偏他还只有那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司马长荣尴尬的咳嗽两声:“令郎果真是……能言善辩。”
宋家家主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大人,小儿不懂事,让您见笑了。您看这个精神损失费多少钱,我们赔。”
司马长荣看向江晚晚,江晚晚心领神会,开口道:“也不多,就二十两银子吧。”
宋家家主嘴角一抽,这也叫不多,都够普通庄户人家至少生活五年了的。
不过他可不想再生事端了,赶紧找了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