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去,整个村庄的上空已经红彤彤的火光完全照亮。
木板被烧断传出的噼啪声,还有房子不断塌陷的声音,犹如一声声凄烈的悲鸣,在夜空中不断回荡。
熊熊的火海中,炽热的火焰下,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照亮的脸,在欲哭无泪中彻底绝望。
我茫然了!
这是军队吗,还是土匪?
我由此想到了日本鬼子进村,也想到了国民党炸黄河大堤。
我和彭美榕被扔到了军车后斗里。
里面除了我们俩,还坐着很多持枪的士兵。
经过一段颠簸的路途,我们被带进了军营。
士兵什么也没说,把我俩锁到了一个屋子里,然后扬长而去。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地上还有一点点干草。
看到如此情景,我赶紧把草收集到了一起,然后拢起来放到墙角,对彭美榕说:
“阿榕,你坐草上吧,省了着凉!”
“你呢?”
“我没事,皮糙肉厚地随便坐地下就行了!”
我笑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利索,还不能着凉!来,和我坐一起!”
彭美榕说着,往墙角挤了挤,把屁股底下的草让出来一部分。
“这。。。。。。”
因为草很少,我要是坐过去,就要紧紧地靠着彭美榕。
寂静的夜晚,孤男寡女坐得那么近,要是身体出现不适宜的状况,那会非常尴尬。
虽然我对彭美榕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有的时候,人的身体不一定要受自己的大脑控制。
她爸爸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也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给我非常多的悉心照顾。
如果真的出现那样尴尬的事情,即使彭美榕不说什么,我自己也会受良心谴责。
虽然我不算是个什么好人,但还是有底线的。
看到我在一边支支吾吾,彭美榕生气了,把手伸过来照得我的衣领一薅,把我拽了一个趔趄:
“你个大男人,怎么没一个痛快劲儿!给我过来。”
好吧,看到这个姑奶奶又生气了,我捏着鼻子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