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又道:“你会陪在你的家人身边,或许你会找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结婚,生小孩,组建一个更大的家庭……”
“舰长!别说了!”
许军笔直的站着,可眼里已经布满了泪水。
它没有流下来,这是一个军人最后的固执。
“你会听到孩子喊爸爸,你会送他上学,接她放学,”
“舰长!”
许军颤着声音,
“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我不后悔!我更不会为这些或许会发生的事,去后悔!”
许军痛哭流涕,
“人啊,总是会在最绝望的时候,对自已说:如果我不这样,那么我该怎样。”
黄河走到许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哭吧,你的泪水会让你变得更坚强,记住,地球人类的光辉会照亮整个宇宙。”
“你这个时候的脆弱,是你信仰的曙光,我们……会坚持到回家的那一天。”
背对着黄河,许军嚎啕大哭起来。
那天,黄河对其他四个士兵都说了类似的话。
他们的脆弱暴露的一览无遗,
军人不是铁,不是钢。
军人是血肉之躯,只是他们把自已的意志力锻炼的像钢铁一样。
但黄河明白,这样的钢铁很脆弱,会崩断。
与其让他们在某一天崩断,还不如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先产生裂痕,
到时候再自我愈合,
而那个时候,
他们这五根钢铁才能真正的坚韧不拔,锲而不舍,裂而不断。
“飞鸿。”
“舰长,你又忘了,我叫妲已。”
黄河苦笑一声,摩挲着主控光球,
“妲已,嗯,我记住了。”
“舰长,需要了解什么。”
黄河看不懂星图,问航线也是白问,
“我们联系不了地球,也无法联系暗星,以你之前的猜测,对方的打击是冲着暗星而去。”
“是的。”
黄河看着手里的药盒子,
“那么,暗星现在最糟糕的情况会是什么。”
这盒药是抑制血脉药剂融合基因对心脏带来负荷的特殊药物,
黄河虽然能完美融合血脉药剂,但他的心脏也会受到不小的创伤。
这一点在曾经的顾朝东和何思平身上并没有出现过,
顾朝东与何思平活的并不算长久,不过这也和血脉药剂无关,而是自然老去。
到了这个时期,黄河的体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