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转过身,不悦地问,“又怎么了?”
苏星河突然抬起手,轻轻解开她的高领羊毛衫。
那鲜红醒目的掌印,完全暴露在苏星河的眼前。。。
苏千瓷拂开他的触碰,怒视着他,“苏星河!尽管你是我兄长,但这并不能……不,苏星河,你怎么流泪了?”
苏千瓷的斥责中断,只因看见他的双眸瞬间染上血红,硕大的泪珠在其中翻涌。
苏千瓷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手足无措,“我没事,你为何哭泣?苏星河,我亲哥哥,你已二十七岁,怎能如此脆弱?”
苏星河粗犷地反驳,“二十七岁就不能哭泣了吗?”
苏千瓷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可以哭泣。”
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苏星河才再次开口,“涂过疗伤草药了吗?”
“涂了……涂过了。”
清晨,吴漾气势汹汹地闯进她的居所,强硬地替她敷药,还噙着泪斥责了她半小时!
若非她急着返回魔法医院巡查病房,恐怕还会被数落更久。
苏星河不满地质问,“涂过药就涂过了,你何必支支吾吾?”
苏千瓷反问道,“那你又为何落泪?”
苏星河瞪向她,“见我妹妹受欺凌,我却不在现场,难道我不该懊悔自责?”
苏千瓷顿时哑口无言。
她向来软话不吃硬话服。
苏星河又问,“方明哲那恶棍对你说了些什么?”
苏千瓷回答,“你不会想听的。”
苏星河追问,“有关咱爹咱娘?”
苏千瓷沉默不语。
苏星河平静地说道,“说出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什么是我想逃避的。”
苏千瓷凝视他许久,然后开口,“他告诉我,他如何在我未出生时杀害了父亲和母亲。”
话音刚落,苏千瓷注意到身旁的兄长肌肉紧绷,怒火悄然滋生。
骗子,还说能接受。
简直是笑话。
苏千瓷不愿复述那些话,苏星河已承受了二十一载的痛苦,她不愿再揭开他的伤疤。
她轻柔地覆上苏星河的手背,低声道,“哥哥,这次,我们的仇敌一个也逃不掉。”
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苏星河转头看向她,决定信赖自己的妹妹。
很快,他们来到了神秘的治安署。
苏千瓷被请去作证,苏星河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