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朗和蛋夫同声怒吼:
长安君?
此人是长安君心腹爱将?
可这附近也没有可以据守的女墙、矮墙或是……
而他们的对手,竟是一群疯马!
耻辱!
蛋夫目露骇色,赶忙试图拔剑格挡。
但经由蛋夫率众一冲,所有布置全数落空,楚军前部阵型也变得一团糟。
正在冲锋的战马本就难以掉头,狭窄的城门洞更进一步束缚了他们的腾挪空间,当局面一团混乱之际,便是闪躲都成了奢望!
在项氏子弟们绝望的目光中,四百余匹燃烧战马终于与项氏骑兵正面相撞!
“项兄!”
这也太残暴了!
“都休要愣神!”
先将头颅栓在自己腰间,再二人合力将残尸抛上尸堆,让本就已至人胯部的尸堆更高了几分。
秦齐联军延伸进入战场的触手,已然全数被困!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一支支楚军更是从四面八方向着前来增援的秦齐联军缠绕而去,牵绊住了他们增援莒都士卒的步伐,令他们深陷泥潭,难以寸进一步。
“一排持盾,二至六排持枪,余者分持弓盾,听令轮换!”
枪戟相交。
“退之不得!退之不得啊!”
冲锋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停下马速。
“死!!!”
早已备好的火把凑向战马马尾。
“杀回城门洞!”
“勇者上前!弱者后退!”
红的白的绿的肉酱不断迸溅喷射,竟为城门洞绘出了一道血肉组成的圆环。
左腹外斜肌断裂的蛋夫腹内压失衡,呼吸艰涩,原本灵活的躯干动作此刻也变得艰难。
蛋夫没有被项悍的嘶吼所慑。
能斩敌将一人以乱敌军军心,已经实现了蛋夫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