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手上还带着手套,仅这一摸就能将嬴成蟜烫伤!
“温度竟如此之高!”嬴成蟜看向这一桶堆积物的眼光发生了变化:“此物的肥力如何还需要验证,但如此高温定能杀死更多虫卵和草籽。”
提起正事,许旻忘了疼痛,直接将戴着手套的手掌贴上了桶内的堆积物,声音沉凝:“这一桶金汁的温度比之其他桶都要更高很多。”
嬴政手肘拄着案几,一手扶额,掩住了自己发黑的脸色。
长安乡。
一个念头不由得浮现于嬴成蟜心头:“难道是因为吃的更好,所以导致这些粪物沤制时的温度更高?”
旋即皮管又有些想笑:“相邦所言倒也不虚,此事已可为美谈也!”
嬴成蟜继续发问:“可有类似情况的桶?”
即便是在已经高度利用屎尿的清朝时期,也没几個贵人愿意让自家孩子和屎尿产生关联。
“离关三里后,楚上柱国燕率骑兵千人前来迎接,并奉相邦乘楼船赴阖闾城。”
“臣不知这种情况是好是坏,故而即刻上禀君上。”
“且此桶虽然依旧浊臭,但桶内粪物却已近乎不可查。”
“臣尚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相邦特意传出的假象,以此迷惑我大秦、掩盖真相。”
“但臣以为,也不能排除是长安君府的某种常见食材等因素而导致的。”
皮管根本不相信这条消息,只是因为烟雾弹也有烟雾弹的价值才上禀嬴政的。
“君上您看,桶盖上现在仍有凝水未落!”
嬴政欣然颔首:“相邦既有如此想法,寡人岂能不助他一臂之力?”
嬴成蟜循声回望,便见蒙毅正一手掩口鼻,快步走向他。
“天气已经开始转寒了,我等必须加快速度!”
而熊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秦国相邦之位,转头奔赴楚国继承王位的行为,更凸显了嬴成蟜的品性有多难得!
皮管点了点头:“九月四日,相邦自昭关离境。”
“砌成过后以泥封口,每月开盖翻动一次、加水一次。”
“再往上将军翦、上卿乐等诸位将军、宗室府上一行,取其金汁验证。”
“尔等视本君之令如无物?”
嬴成蟜这才看向那木桶:“此桶可有异样?”
迎着皮管不解的目光,嬴政的笑容愈发明显:“相邦自荐往关东当日,王弟邀相邦往长安乡垂钓。”
一名侍女立刻从远处跑来。
现在许旻的面部皮肤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刻痕,触之发痛,再戴紧口罩那更是痛上加痛!
待离得近了,蒙毅认为自己应该拱手,却又着实不敢挪走捂住口鼻的手,一时间站在原地倍感为难。
皮管双眼瞪大:“长安君,真大巫也!”
“彼时寡人以为王弟只是话有隐喻。”
嬴政微怔:“相邦险死还生?”
“请蒙上卿稍待,本君沐浴更衣过后便启程!”
“相邦拒之,又言说会于长江垂钓嫩鱼,届时请王弟于渭水垂钓肥鱼,或可为一桩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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