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像瞧着个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
他提醒:“你和温瓷,以后要离。”
傅景淮冷笑:“结婚是你定的,离不离,你说了可不算。我去过军政府监狱了,他们不在,到底关哪儿去了?”
傅督军没再纠结离不离的事。
沉声道:“别白费劲了,人你见不着。”
傅景淮又问:“前阵子,总统府那边不是放消息说要宣判了,怎么又被压下来了?”
傅督军:“没这么简单。”
又说:“温家的事儿,你别瞎掺和。”
白来一趟。
傅景淮拔腿就走。
傅督军又喊他:“你等会儿。”
傅景淮定住脚步。
傅督军问:“听军医院的人说,你受伤了,怎么个事儿?”
傅景淮冷言:“死不了。”
抬腿走了。
傅督军气的想砸东西。
瞧着他的背影,又不由自主的提醒:“你要真想娶温家那姑娘,就好好待人家。”
傅景淮头也不回:“管好你自已吧。”
傅督军:“……”
骂道:“逆子!”
回到别馆,傅景淮想起在马场拍的相片还没洗出来,又出门去了照相馆。
照相馆都打烊了,硬是被他砸开了门。
老板说洗相片要一周。
他丢过去二十块大洋,说三天,洗不出来照相馆就不用开了。
老板一看惹不起他。
连声应下。
傅景淮出院后,温瓷又恢复了一天好几场手术的忙碌。
医院住进来一个小男孩。
刚刚四岁半,一看家人就养得很仔细,白白净净,像个糯米团子。
小孩儿说话轻声细语的。
又懂礼貌。
往了几天院,不管是科室里的医护,还是病区的病人,都很喜欢他。
他患有先天性心室间隔缺损。
排在一周后做手术。
温瓷有空了,也喜欢来逗一逗他。
小孩妈妈姓杜,在出版社工作,知性娴雅。每次温瓷过来,都会很客气的给温瓷递水果。
两人熟悉起来后,也会聊聊天。
这天,温瓷来查房,杜女士也在,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