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唐鹤允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唐鹤允竟然让女儿女婿来吊唁。
工部尚书心中略有疑惑。
但是人家来吊唁,你也不能撵人。
工部尚书换了一身衣裳,和夫人带着悲痛和疑惑迎了出去。
唐青阳和钟离睿身穿素服站在府门前。
钟离睿手持白烛,唐青阳捧着一束洁白的花,两人皆是一脸肃穆。
见到尚书夫妇出来,他们上前一步:“尚书大人,夫人,节哀顺变。”
工部尚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多谢二位前来,里面请。”
工部
尚书夫妇的引领唐青阳和钟离睿步入灵堂。
两人将白烛和花放置在灵案之上,然后为逝者上香,神情和动作满满的对逝者恭敬有礼。
吊唁完毕后,唐青阳走到尚书夫人身边,轻声安慰道:“夫人,节哀顺便,还请保重身体,莫要过度伤心,伤心过了,您的女儿泉下有知,会心疼您的。”
工部尚书夫人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节哀,我怎么节哀呀,我那可怜的女儿,被人欺辱致死,我做母亲的却只能在这里哭。”
“想我堂堂尚书府,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你叫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呐。”
工部尚书夫人哭声愈发凄厉,身体也微微颤抖。
唐青阳扶住了她:“夫人的心痛我明白,此事定不会这样过去,我和我的夫君来,就是要帮助您的,还小姐一个清白。”
“你们帮我?”工部尚书夫人看着唐青阳和钟离睿。
镇边王已经贬为了平民,没权没势的,怎么能斗得过安国公。
工部尚书也觉得唐青阳大言不惭了,眼中满是不屑与质疑,他冷哼一声道:“哼,你这黄毛丫头,别在这里夸海口了。”
“安国公现在虽然失势,但是文康帝依然袒护他,岂是你能插手得了的?”
“别说你了,就算是唐鹤允来了,他也没这个能耐。”
说完,工部尚书还略带厌烦地摆了摆手。
他现在又是伤心又是气恼,没心情在这里听唐青阳说大话。
唐青阳目光坚定:“大人,我或许没办法给你女儿讨公道,但是我夫君一定可以。”
“你的夫君?”工部尚书看了一眼钟离睿。
京都里有权有势的人他都认得,这人脸上一块疤,他从未见过。
不对!
兵部尚书一惊。
这人虽一侧脸上有疤,但是令一侧脸却非常眼熟。
“青阳,你照顾好夫人,我与尚书大人谈谈。”钟离睿对唐青阳道。
唐青阳点头:“好。”
钟离睿对工部尚书拱了拱手:“大人,可有清净地,咱们借一步说话。”
工部尚书见钟离睿非常有自信的样子,心里揣度。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侧脸和那位长得这么像?
如果是真的是他?
这是要变天呐。
工部尚书想明白,急忙把钟离睿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了书房,钟离睿干脆利落的揭下脸上的假伤疤。
“尚书大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