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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马上马下 1干部家庭(第1页)

当了多年支书的黑树国,作梦也想不到会被他的同姓人黑文泰给换了位置。昔日的门庭若市,和今天的门前冷落车马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时的黑树国,是河东河西,岗东岗西首屈一指的人物。在他的人生辞典中,没有“办不到”三个字。生产队的时候,他硬是顶着压力,让他那个斗大字不识一升的大哥,当了第三生产队的队长。那时,正是包队干部汪文佐驻点在第三生产队。为了结门好亲戚,黑树国便把自己的女儿黑铁梅许配给汪文佐的儿子。有了这官亲,公社里就有了较硬的靠山。黑树国在村庄中的威严仿佛又增加了几分。

黑树国他大哥黑树照在当队长期间,闹过不少笑话。因为是文盲,上级下达个什么指示,或者包队干部汪文佐向他传达个什么精神,有时候,理解难免有偏差。因为猪羊吃青,公社要求农户们垒没有圈门的猪圈,称为“死圈”。这样,就能有效防范那些喂养的猪,跑到庄稼地去糟蹋庄稼。在群众会上,黑树照说:“上面有政策了,以后啊,家家户户都要闸死圈,喂死猪,避免猪羊吃青。”

群众们在下边小声嘀咕:“掐了您家的猪死了还能跑到地里去。”

黑树照传达了上级指示后,还不忘分析分析当前的形势,他说:“现在国家形势一片大好!形势喜人,形势逼人,就是逼死人的时候!”

作为会议的旁听者,包队干部汪文佐听不下去了,他问:“黑队长,是谁教你这样说的啊?”

黑树照不服气了,他反问:“你给干部们开会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汪文佐气愤地说:“读读马列,看看报纸,听听广播,长点学问中不?”

即使黑树照瞎字不识一个,开群众会总是说错话,但仍然当了好几年队长。不是他二弟黑树国为他撑腰作主,怕是找一个人都会比他强。

当黑树国的儿子们长大以后,由于他们都是“官二代”,自然和其他农家孩子有区别。先是他大儿子黑承业,看别人都考上大学,有的连工作都分配了,一跃成为吃商品粮的国家人。他也上学,可高中没上完,他就在学校呆不下去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不是上学的料。回乡后,能干啥呢?一个干部家庭的子女,能和别人一样下地劳动?他爹都不依。就让黑承业参了军。和黑承业一起走的,还有黑文泰的弟弟黑君泰。

黑承业和黑君泰一路参军,成了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到革命队伍的大熔炉里锻炼去了。是好钢,到哪个炉子里锻炼都不怕。是渣滓,进哪个炉子出来还是渣滓。到部队几个月,黑承业再也受不了那超强的训练,他决定要逃离这个地方。战友们这个哄,那个劝,这儿说,那儿说,向他列举了当逃兵的种种恶果,他终于打消了这个可耻的念头。咬牙坚持了三年,便复员回乡。

巧的是,和黑承业一同参军的黑君泰,他俩在同一个连队。黑承业闹着想跑回家的时候,黑君泰认为自己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后来经高人指点,他经常“有病”,有时“病”得连饭都吃不下。排长等人把饭送到他的床头,他躺在床上连看都不看一眼。等战友们都训练去了,他头拱被窝里,拿过战友们探望“病号”送来的面包、水果等,狠劲地吃。经过三年的锻炼,他们才知道,军队是个组织、纪律都非常严明,实打硬拚的地方,来不得半点虚假。想成为一名钢铁般的革命战士,还真不是光靠口头上说说就中的事儿。那得有坚定的意志,惊人的毅力。可惜的是,这俩姓黑的统统的没有。此乃朽木不可雕也。也就是臭腥泥糊不到南墙上。

黑承业是他爹亲生的儿子,他爹不管他,又有谁来管他咧?大队分开后,黑树国就安排儿子黑承业上大队供销社当营业员。这可是个肥差。说是大队的供销社,经营日用百货,布匹,农产品等。实际上跟他自己家的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打个大队的旗号,赢利是个人的,亏损是公家的。黑承业当了二年营业员,他的二弟黑继业连高中都没有考上,便毕业了。回乡后,他爹让黑承业进了村里,当上了一名民兵营长兼治保主任的职务。而让黑继业进了供销社。

老白坡人常常说,朝里有人好作官哪!哪个村干部不作损公肥私的事情?群众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就是说,你上哪儿说去?又有哪个衙门专业管村干部们啊?乡村改革势在必行。

黑继业在村供销社当营业员,比他哥也好不到哪儿去。秋天的一个晚上,也就是十点左右,在村中的供销社突发大火。黑树国夫妻二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一听说合作社失火了,没命地跑去救火。黑树国的大哥、三弟,还有合作社的邻居,怕大火殃及了他们,也慌着救火。而大多数老白坡的人,都在围观。他们也不往跟前去,都远远地站在周围观看。他们认为,这场大火,就是对黑树国的惩罚。

黑树国的妻子哭天怆地大喊大叫:“娃儿啊,娃儿啊!儿啊,儿啊!”她认为她的儿子黑继业已经被大火烧死了。

黑树国和他大儿子黑承业奋力冲进燃烧的屋子里,到黑继业休息的卧室,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人!只有货物和那些易燃品在燃烧。火势很猛,初起时没有及时扑救,大火就烧到了房子上,檩条等物品也烧着了,可是,人却没有了。

没有了人,黑继业他妈哭得更厉害,喊得更凄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群众们在周围纷纷猜测,不是黑继业被烧成了灰,就是被人绑架了。这把火,有可能就是绑架黑继业的人放的。

黑树国他们何曾不如此想啊!他知道自己得罪人太多,当这么多年支书,他执行的都是上面的政策,肯定有人对他恨之入骨,为了泄私愤,他们便把合作社给烧了。可继业是个孩子啊!他平常又能得罪谁咧?你们就是泄愤,也不能让孩子来承担啊!令人生疑的是,供销合作社的门却是锁着的。难道说黑继业没有在里边?而有人却趁此机会放了一把火?

正当人们纳闷的时候,秃子文照陪着醉醺醺的黑继业出现在救火人们的面前。此时,他的母亲已经哭昏过去了。她坚定地认为,黑继业一定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黑树国问黑继业干啥去了?他怎敢开口说话?还是秃子文照说,黑继业找他喝酒去了,听见供销社这边人乱喊,也不知道是咋了。他俩才过来。

黑树国一听,照着黑继业的脸上,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奇怪的是,打耳光也能醒酒,黑继业便说,他出门走的时候,因为没有用电,点的是蜡烛,他也没有熄灭,不是老鼠蹬倒了蜡烛,就是蜡烛自己倒了,才引发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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