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张硕说话间,已经对宋予恩佩服不止了。
小侯夫人这胸襟和意识,除了十几年前惊现的女大儒之外,绝对遥遥领先了!
她有本事,想着利用本事悬壶济世,不仗着伯爵府嫡女和定安侯夫人的身份。
医术还叫人佩服!
张硕连连点头:“有您这样的大夫,是病人的服气,这药行啊,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宁可药架上蒙尘。”宋予恩把写好的方子递给杨掌柜:“我私心不愿意药行生意爆满。”
“不过话说回来,人生在世难免有各种病,我不是圣母,药行开着营业就需要银子维持。”
“这药行在成氏大小的药行下苟活不易,还请张大人帮忙宣传。”
张硕郑重其事点头:“小侯夫人医术好,人也好,张某当然会的。”
“以后在这药行,还请张大人叫我宋公子。”宋予恩眨眨眼:“毕竟我做了男子打扮。”
“理解,理解!”张硕说话间,想到另一件事,看向不远处抓药的掌柜:“小侯夫人,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说话?”
“早前去临安侯府,有侍郎大人和府尹大人在,我不好跟您有任何接触。”
“后来公务缠身,直到这会儿才有空,误打误撞见着您了,也省的我花心思找借口再寻去临安侯府。”
“方便的。”宋予恩想了想,将他带到一旁的空屋:“张大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事关伯爵府。”张硕神色间带着犹豫,低声道:“本来这些事属于绝对的秘密,不可泄露半分。”
“但我瞧着您是好人,宋将军又是兢兢业业镇守边关的英雄,这些年将军和夫人一心放在前线。”
“若没有他们的坚守,我们未必能过舒坦的日子,所以有些事便是冒着危险,我也得让您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必然是桑枝口中提及的那封密信!
宋予恩心如明镜,面上却得装作不清楚。
否则张硕会怀疑她费心去府衙打探,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抬头,面上满是不解:“张大人,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们在上京城,什么事能跟我父亲母亲有关系?”
“是这样。”张硕四下看了眼,确定没有任何人窥探,还是把声音压了又压。
“之前从伯爵府抓走的宋家亲戚曾盼梦,她关了几日拒不认下罪行,反复反口,导致迟迟无法结案。”
“御赐之物失窃原也就不算小事,偏偏事情还闹大了,上面的意思是要把牵连其中的所有人都找出来。”
“没想到前日曾盼梦忽然说,她在御赐之物的匣子里翻到了一封密信,她不识字,本来打算付之一炬。”
“没想到正燃了火盆,误打误撞叫识字的女儿瞧见了,看完后大吃一惊,母女二人窥见天大的秘密,又惊又俱生怕惹祸上身。”
“因为事关重大,又不敢擅自将书信焚烧,只能一直留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张硕说到这,脸色已经沉到了谷底:“小侯夫人,我接下来要说的,您可得有心里准备。”
宋予恩满脸担心,微微点头,捏着帕子的手却紧张的泛白:“张大人尽管说。”
“那封密信……”张硕声音有几分干涩,像是极难开口:“是宋将军跟北域皇子来往的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