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呼一声,想举刀,却因手痛得抬都抬不起来。
任清暖趁机推开他跳下床,握紧剪刀对着他,厉声问:“你是姚晃?”
那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见任清暖竟然握着剪刀向他走来,他心知今天自己已经暴露不能再待下去了,索性捂着手转身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任清暖急忙跑到窗边往下看,那个男人已从楼下花坛里站起,跌跌撞撞地往院子外面跑。
任清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竭力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要追上去吗?大半夜的追一个男人,她没有把握能将他活捉。
要去报警吗?如果她一个人去,姚曼茵肯定不会放过她。
对了,她和姚曼茵现在还没撕破脸,如果去找姚曼茵保护,她必定不敢伤害自己。
况且如果那个男人真是姚晃,姚曼茵知道姚晃失败后,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任清暖果断打开门,跑到姚曼茵卧室门口猛敲门。
“阿姨!阿姨开门啊!家里进贼啦!”
里屋的姚曼茵因为担心姚晃,也半天没睡着,突然听到巨大的敲门声,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姚曼茵连忙套上衣服下床,打开门一看,任清暖披散着头发,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剪刀,目光如炬,在阴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阴森诡异的寒气。
姚曼茵吓得一哆嗦,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正想关门,任清暖已经抬手推开门闯了进来。
“阿姨,是我啊。你关门干啥?”
姚曼茵磕磕巴巴地说:“不是。。。我。。。暖暖啊,你进来吧。”
“暖暖你咋了?”
任清暖进屋后将门锁上,转过身,幽幽地望着她说:“刚才有个贼从窗户外面翻进来,还好我提前做好准备。他没伤到我,倒被我把手给戳烂了。”
姚曼茵的心蓦地一跳:“啥?手戳烂了?那。。。他人呢?”
任清暖森森然笑道:“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倒挺关心那个贼。”
姚曼茵一愣,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想问问那个贼走了吗?暖暖你受伤没?”
“我没受伤。那个贼被我刺伤后就跳窗跑了。阿姨,咱们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吧!”任清暖说罢,拉着姚曼茵的手就往外走。
姚曼茵拖住任清暖:“等。。。等,现在都几点了,派出所也关门了,明天再去吧。”
“为啥不去?派出所晚上有人值班。”
姚曼茵又想了一个托辞,说什么都不走:“那贼不是没偷成吗?就算去了派出所人家也不会管这事儿。”
任清暖突然被点醒,姚曼茵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确凿的人身伤害或财务损失,派出所是不会立案的。
但姚曼茵拼命维护的模样,足以让任清暖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姚晃。
任清暖轻叹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好吧,今晚我就先睡你这里。但无论派出所立不立案,我明天都要把这件事报上去。”
姚曼茵终于松口气:“行了,先睡吧。”姚曼茵说着回到床边,示意任清暖也躺下。
任清暖警惕地挪到床边,靠着床头坐下,但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
姚曼茵在另一边坐下,探身去拿她的剪刀:“把剪子放下,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