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三个姑娘早起去批发市场拿货,中午售卖。
经过口耳相传,来她们这里买冷饮的同学越来越多。
任清暖很快就攒下了一百多块,而且不知是谁给她起了个冰棒西施的外号。
几天之内冰棒西施不胫而走,许多男生仅为了一睹西施的芳容,每天结伴来买冷饮。
任清暖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一群人强势围观。
当有男生提出过分要求时,傅孟雨总会第一个出现将他们赶走。
任清暖暗自庆幸,有傅老大在,还要男生做什么?
这日军训结束,任清暖吃过晚饭,照例拿着英语课本去教学楼。
她来到顶楼阳台,这里通常没人,借着天边那片绚烂瑰丽的晚霞,开始朗读英语。
上一世她只念了一学期,就辍学嫁人。过了这么多年,她将英语已经忘了大半。
俗话说笨鸟先飞。趁着军训这段时间,任清暖决定每天晚上自习读英语,尽快将知识拾起来。
任清暖倚着阳台栏杆,手捧书本认真朗读。
她清朗动听的嗓音,地道流畅的发音,自信从容的表达,让楼下经过的学生不时抬头仰望。
半晌,天色渐暝,廊顶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书本上。
就在任清暖全神贯注地读书时,一片阴影突然移到她的头顶。
“好吵。”
任清暖抬头一看,一个倒立的人脸悬空停在她的面前,与她的鼻尖仅有毫厘只差,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鼻息。
“啊!!!”
任清暖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瞪着那个人头大喊,“鬼啊!别过来!我也是鬼!”
那人头晃了晃,似乎笑了一下。
任清暖这才看清原来他有身子,只不过上半身从楼顶探了下来,下半身还在楼顶。
确定对方不是鬼,她的小心脏这才渐渐放了下来。
可当她认出这个身手敏捷从楼顶爬下,轻盈一跃站在她面前的俊美少年时,任清暖呼吸一滞,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傅…傅如斯?”
傅如斯撩撩额前的碎发,眉眼弯弯,对她慵懒一笑,“你认识我?”
任清暖仍旧坐在地上,抬头懵懵地望着他点点头。
“你在楼顶做啥?”
傅如斯浑不在意,转身随性地坐在了她身边的台阶上。
“我在看风景。你在这里读书好吵。”
任清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对不起,我这就走。”
“任清暖。”傅如斯爽朗如清风的嗓音传来。
任清暖回头,见他正捧着她掉在地上的课本,认真望着封面上的名字说:“不好听。我叫你小虫子好不好?”
“啥?小虫子?”任清暖一头的问号。
傅如斯浅笑抬眼,纤长睫毛下的眼睛,在夜色中依然清亮,“没错,你就是小虫子。”
任清暖腹诽,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她回身抽走傅如斯手里的课本,“给我。我走了。”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阳台。
傅如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牵出一抹兴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