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下去,马嘶声不决。
在场的劳改犯都抬起头,只见五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奢侈!
众人的眼中只有羡慕,没有嫉妒。
因为这样的马车只有简大人才配,这都是简荣大人应得的。
不过冷鸢并不这样想。
身为将军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五匹马绝非凡物,而是一等一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千金难求,五匹绝世良驹,竟然给这贪官拉车?
要知道,女帝陛下的龙撵,也就是四匹,堂堂七品县令竟然比女帝多了一匹?这是要造反啊!
“岂有此理,比当今皇上的龙撵还要夸张。他……”
一道破空声骤然从背后响起,冷鸢没有回头,完全是临阵对敌的下意识反应,听声辨位,向后一抓。
然后,向前一拉。
变起仓促,跟来来不及思考,完全是应激反应。
被抓住木棍的狱卒可就惨了,在这一拉之下直接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而他前方就是刚铺好的沥青路面,在太阳的炙烤下,正滋滋冒着热气。
这要是跟脸部来个亲密接触,非毁容不可。
可身体凌空之际,根本无处借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双眼紧闭,来对抗内心的恐惧。
没有想象中的灼热,睁眼时就发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尴尬得要死。
“龙猫?”
龙猫微一用力,就将狱卒咕噜下来。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冷鸢。
冷鸢被瞪得心里发毛,刚才完全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谁知道竟然将狱卒差点摔飞到地上。
囚犯袭击官职人员,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百姓冲撞官员,那官员将百姓打死都不犯法。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是冲撞,是直接袭击。
如果不挑明身份的话,似乎就永远没有挑明的机会。
可是现在挑明身份,会有人相信吗?
就算有人相信,那到了女帝那里如何交代?
临行前,她可是三令五申不许暴露身份。
狱卒还没说话,劳改犯们全都停下手中活计,围了上来。
气势汹汹的!
这些人有病,不趁乱逃跑,怎么还感觉要替狱卒出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