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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呼吸声中,慕广寒之前乱七八糟的伤感一扫而空了,不多的理智也开始回归——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以前也是跟人洞房花烛正经享受过的,那之后这活寡也守了不少年了。
事已至此,本并不介意跟与打仗很猛估计床上更猛的燕王乱搞一下,反正他也不吃亏。
可是。
让他睡那个狡黠又凶残又心机又会演的“燕王”,他绝对没问题。
但如今既已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懂”,跟啥也不懂的人形大狼狗乱搞这事,月华城主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也没有强大到一下就能接受得了这个。
犹豫着,颈子上一阵接一阵的战栗酥麻。
银发映着月光,落了他一身,挠得他很痒。
燕王还挺会咬的,再这样下去又要沦陷而随波逐流了。慕广寒努力用最后一丝理智压抑住被撩拨的所有悸动:“别……别闹!”
燕王不理,直接将他了抱起来,唇齿更加深入地掠夺咬噬。
动作一变,隔着衣服,慕广寒分明感觉到了有什么滚烫东西在硌他……真·五味杂陈。
这人也真不挑食啊!!
还挺兴奋的,这算是对他的某种肯定吗?他应该感到欣慰吗?
好在念头只是闪过一瞬,剩下的就只有“这样下去真搞上了可要怎么收场”?最终慕广寒深吸了几口气,十分悲壮地提高了声音:“不许闹了!”
他在燕王唇上狠狠咬了一下,会痛的那种。
燕王停下了。
明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一下就很乖。慕广寒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再度由衷佩服此人果然非等闲之辈。
这样还能君子风度。明明可以用强,却连句抱怨都没有。
而是由着他钻进厚重的大棉被,跟着也钻进去,拦腰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口。整个人又变得好像一只人畜无害大兔子。
然后就这么把他当抱枕,心满意足地,睡了。
这狗东西还真睡得着啊?
……
燕王一夜好梦。
月华城主一夜无眠。隔日顶着黑眼圈。
早上洗漱完,耐着性子给某伤患伤口换药。
拓跋族的药方果然不错,目测那伤愈合得很好。慕广寒弄完伸手戳了一下:“还疼么?”
燕王摇头。
“那就不用担心了。”他麻利给他涂药、换新纱布。燕王果然还是底子好,本以为要十天半个月,但按照眼前这势态大概不出五六日就能好全……正想着,冷不防被凑近。
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