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雷雨的天气来得迅猛,在演武场训练的士兵并没有进入屋子里,依然在泥泞的演武场中演练。
“秦小将军,雨马上就要下大了,要不让这些士兵先暂停训练。”江刺史问道。
秦酒站在高台上,脸上被雨水打着,眼神沉得很,“这点雨都怕了,还是滚回家算了,一群懦夫。”
秦酒的话传到演武场,里面训练的众人忽然间就跟打鸡血一样,忽然激动起来,就是正在擂台上打拼的人也是更为用力。
江刺史大人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他看着同样被雨淋的裴大人,一个年轻人,身子骨比他还弱,站在雨中陪着这位同样生病的秦小将军。
“那二位大人还是先进屋歇息吧,演武场自然有人看管的,”
江刺史尤其看向裴宴。冷雨一吹,他就不停地咳嗽。
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江刺史觉得今日的裴宴似乎和秦小将军闹了矛盾。
他正想着,就看到秦酒忽然转过头,眉眼凌厉地走向裴宴,抓起他的衣领将人往屋里拖。
江刺史打了个冷战,他害怕秦小禁军一拳就把裴大人送去见先帝了。
托着裴宴进入屋子里的秦酒将人扔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冷得很,“怎么,苦肉计,想找死。”
因为刚才的寒气,裴宴捂着口唇还在咳嗽,眼尾微微泛红,很是可怜的模样。
秦酒直直地站立,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
碰撞在桌子上杯子震颤了两下,干净的桌面洒下了几滴水。
裴宴拿起水杯,慢慢地喝下,温吞的模样,让秦酒恨不得给他把水给他灌进去。
过了许久,裴宴才道:“我没有苦肉计。”
秦酒沉默了一瞬,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你让孙叔回京是为什么。”
“马上就要兵乱。”
裴宴道。
……
……
九月初的京城已经有了微薄的凉意,城墙上守城的士兵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吹来的冷风,而是那招展的旗帜。
“怎么办,京城真的打起来了!”
“这黑虎军来京城!”
“不是说还有几天才会来京城吗?”
“朝廷的禁军已经开始出动在周边戒严了。”
“赵权打的旗号是清君侧!这要清的人据说就是萧氏,有传言,皇上就是萧贵妃杀死的。”
“萧贵妃不就是萧卫澜的姑母吗?”
“那不就是一家人!”
“现在萧卫澜是禁军统领1”
说话那人倒吸一口凉气。
茶馆里的文人谈天说地,全都在惊恐的情绪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