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礼没说话,只是将背篓放到一边,在燕新月面前蹲下说:
“我背你。”
他认为对方变成这样,他是有责任的。
燕新月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没拒绝,只是指了指被她丢在不远处的镰刀说:
“记得把刀带上。”
采的草药全都没了,农具不能再丢了。
“嗯。”
于是,就变成了景晏礼背着燕新月,而燕新文背上背着背篓,背篓里放着箩筐。
画面看上去有些好笑。
燕新月趴在景晏礼背上,这个背宽厚温暖,让她身心逐渐放松。
现在是真的安全了。
没想到对方的救援来得这么快,整个人身心一放松下来就莫名有些犯困。
迷迷糊糊间,她趴在景晏礼背上嘀咕着:“你来得可真及时啊。阿晏谢谢你,有你在也挺好的。”
今天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来山里,那情况肯定比现在要糟糕的多。
景晏礼余光瞥了眼趴在背上的小丫头,眉眼柔和下来,将人稳稳背着往回走去。
不知道森林里发生了什么的燕新文,正在田间努力劳作。
直到他看见景晏礼背着燕新月从山里出来,看到对方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和腿,脸色骤变。
“阿晏哥!姐?你们这是怎么了?”他急切地询问着,直接丢下耕地的水牛朝着他们跑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相信所谓的玄学。
原来眼皮跳是有可能成真的!
燕新月原本在景晏礼背上睡着了,被弟弟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就迎上了对方关切的目光。
“没事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就是出了点儿意外。”
“我这伤是不小心自己摔的。”
她面带笑容安抚对方。
也不知道是谁在那个森林里挖的坑,伪装的特别好,她第一次经过的时候都没发现。
“很严重吗?”燕新文看着姐姐被包扎的地方满眼的担忧。
以前在那边的时候,姐姐哪儿受过这种伤?
就算他们以前调皮打架的时候,也只有他们揍别人的份。
“真的没事,我已经做了包扎,就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修养。”
“我自己是大夫,我的话你还不放心吗?”
燕新月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
景晏礼比燕新文高出一个头,被背在背上的人很轻易的就摸到了弟弟的脑袋。
“放心放心,别摸我的脑袋会长不高的。”他迅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有些嫌弃地拍拍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