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是,景晏礼刚才说的就是他那时候准备做的。
如果燕新文硬要拦着他,他可能真的会出手。
想跟过去有两个重要的原因。
一是,提前了解一下这个村子有些什么人,具体是什么情况?谁领头?
二是,了解一下燕新月以及他们的家族关系。
通过刚才的观察,他对燕新月的认识又发生一些小变化。
燕新文今天拔毛格外卖力,但拔得不够仔细。
他在前面哐哐拔,景晏礼就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当看到对方捡起他拔完的那只,认真拔着上面细碎的小毛时,燕新文看看手里那只,也默默跟着拔起来。
之前老姐一直说他做事毛毛躁躁。
现在他突然对这个问题深有体会,主要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对比实在是太明显。
斑鸠处理干净,燕新文主动端起盆,走向厨房。
景晏礼起身往厨房看一眼,就瞅见那一抹小身影蹲在灶洞前捶腿。
他眸光微动,转身看向院子,若有所思。
“姐,斑鸠处理完成,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燕新文把两只斑鸠从盆里拿起来,放在刀板上。
“我来帮你切吧。”
“昨天切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过,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
他自告奋勇。
蹲在地上的燕新月朝着他的方向举起手说:
“你先把它给我,我把它脑袋还有身上的小绒毛,烧一下。”
昨天的没烧,吃的时候还能看到上面的那些小绒毛。
虽然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但影响心情和胃口。
“哦,好,”燕新文拿起案板上的一只放到姐姐手里,“这些小绒毛我试过,拔不下来。”
他指甲盖都快掐掉了也没用。
“我知道。”
燕新月拿起一旁的粗树枝,从空间里拿出一截藤蔓,把斑鸠绑在上面,放进火里烧。
她记得二十一世纪的农村好像有火钳这样的工具。
如果有那个火钳夹着,别比这样绑着要快速和方便很多。
这是她曾经看电视学到的,现在还能记得住那东西的形状,等有机会到镇上,她得去铁匠铺,让铁匠师傅帮忙打一把。
这样以后如果要往火里加什么,或者是从火里取什么东西会方便很多。
见状,燕新文拿着剩下两只斑鸠,蹲在姐姐身边,递给对方一只:
“给我一截我也来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