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然处于半死不活状态的兵将名叫赵五,乃是赵权的副将。只见他头顶着满满的血污,狼狈不堪地哀求道:“大公子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赵五一脸惊恐与委屈,继续哭诉着:“谁能料到那个秦肆会突然跑来多管闲事呢?他来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透出来呀!而且这秦肆对通州刺史也完全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咱们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带着一个小小的县衙兵马前来攻打咱们呐!”
赵五哭得稀里哗啦,那悲切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听得周围众人皆是心烦意乱。而站在一旁的赵权则是怒目圆睁,恨不能当场就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生吞活剥了。
只听赵权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蠢货!我且问你,通川县负责练兵之人究竟是谁?”
“是孙仪,是以前秦元承的副将,这人练了几十万兵还会练不出几千人。、”
“那些兵都不是普通的民兵了,那些人都是饕餮军的一员了。”
“秦肆可没有那么心思细腻的练兵才能。”
赵权也是不解,秦肆为什么忽然就突然出现在通川县剿匪了,就这么凑巧,剿的都是他的人和屯兵的兵器。
赵权可不是傻子,现在细致想来,若不是九皇子突然占据了太子的地位,那么太子殿下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死剑南道的他的和父亲。
太子殿下啊。
赵权阴翳眼神冷冷,“给我搜寻太子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长靴一脚踢在赵五的肩膀:“本都督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下一次没有见到太子殿下的消息,赵五,你就给我去见你弟弟。”
“你要知道你弟弟为什么会死,秦肆为什么会出现在通州,这可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赵权踩踏着赵五的肩膀,环顾帐篷内的其他兵将,举起手中酒壶:“抓到太子的人,黄金万两。”
帐篷内一阵剧烈欢呼。
赵权从酒嘴吞吃烈酒,眼神阴暗,九殿下,我要是抓到了太子殿下,这钱你可得给我出啊。
“未来正在金銮殿地上的可是公子。”有官员已经喝到迷迷糊糊,高声喝道。
赵权哈哈大笑:“说得好,赏。”
那人双眼通红,面容激动,“谢过大公子。。。”
只是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字,那人的喉咙便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随即奔涌的出来的鲜血落在隔壁的酒桌上。
赵权抬手,让人将人拖下去。
眼神冷冷地环扫过四周:“我都说了,我们是上京吊丧的,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以免祸从口出。”
帐篷内的兵将们,冷汗津津,每个人都点头应声是,不敢多言,生害怕下一个被抹脖子的就是自己。
赵权此人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在同你说笑,下一刻就会要了你的命。
赵权哈哈大笑,“继续喝,继续吃,只有吃饱喝足才能好好上京城。”
这句话更像是吃饱喝足才好上路。
众人附和着喝酒,其实手都在抖,跟着这一位打天下,没有一日不是胆战心惊。
热闹过后,赵权因为喝了点酒安静地躺在贵妃榻上。
军队包围着他的帐篷,他是位于中心的人物,谁都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进行刺杀。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但是这一箭实在来得突然,半醉的赵权简直头皮发麻,他偏头躲过的同时,见到银色的箭头擦过他的双目,只需要在靠近一毫便可以刺瞎他的双眼,随后是一抹诡异的红色。
箭羽插入了他身后的屏风,屏风晃动两下后,啪嗒倒在地上。
身侧的侍卫很快围在赵权周围。
“有刺客!”
这一声嘹亮的叫喊,周围陷入睡眠的士兵全部都苏醒了,营帐外陷入一片混乱,纷纷冲进赵权的帐篷。
赵权眼睛睁大,堪称狰狞,面容隐隐抽搐,所有人将他包围,侍卫们眼睛锐利地盯着周围,周围过了一炷香,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又过了一炷香,赵权一把推开站在自己身边的士兵。
“被耍了!”赵权咬牙道。
这根本就不是刺杀,根本刺杀会是只放箭一支便离开的。
赵权回头看着地上屏风上的箭羽,尾部上绑着红色的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