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把衣服扒了吧!”药柜放在司徒前桌面,不安用命令的口吻。
什么,用扒的不用脱的,这女人真粗鲁。司徒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手抱在胸前依旧稳如泰山,脸上彩云飞现。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安好心被拒怎能不嘀嘀咕咕一顿,谁叫他是冷若冰霜走冷酷路线的人,若受伤的人是箫飒,早就披挂上阵大动干戈,“你来。”
“是!”箫飒幸灾乐祸地哂笑着司徒,向不安假惺惺地敬个礼,不安坐在司徒对面背对着她。“人命关天。”
司徒的脸深红了,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没好意思比男女更亲。真要动手动脚也无可奈何了,他认命地脱掉了深色系冷色系的衣服,衣服黏上伤口,撕衣服就和撕人皮一样。
“不安,你应该懂得点那些打扮怪模怪样的人的身世吧!”箫飒定住眼神问。
“那些人,你是说独灵族?”箫不安自然旁观者清,她也不吝啬将自己所知告诉宛如雾里看花的他们。
自罪行小岛的样貌和物种完善后,世代以来陆地上涌现一支神秘的种族,他们在树林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就是独灵族。
独灵族的群体不断繁衍生息,数量的暴增影响到人类的运作,双方为争抢地盘不断发生战斗,闹到两败俱伤的田地,后面临内忧外患的阎罗王为了杜绝战争,就把这片树林圈起来,他们终生不能离开这里到达地狱的任意其他角落。
这个圈只对独灵族的人生效,人类的进进出出采集狩猎自由,有不少大胆的人会闯入他们的土地,但种群数量削弱至几人他们几乎不对人动手,人们口口相传说他们销声匿迹。
其实独灵族非但没灭绝,他们的种族还在日益壮大,只是那时候遭受围捕人口锐减了,现今保持着近百人的规模,独灵族是奇特人种,他们可以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不从吸力漩涡进入地狱。
族民可以随时随地变成一棵与林中其他树无差别的普通树,连天眼也无法分出这是真树还是独灵人变成的,刚出生的独灵族孩子遇到应激性也能直接变成小树苗,妇人抱着的孩子突然变成树苗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独灵族每个新生孩子满半月他们便要举行祭祀仪式,祭台在林中广泛分布,有将近五十座,用活人犒劳给他们族群降生的上帝神灵的馈赠,并祈求风调雨顺孩子健康成长,这群为非作歹的独灵人的凶残有时令人无法直视,而司徒也差点死于非命。
独灵族的人天生实力非凡,按地狱死亡淘汰对人种的划分,当属能人确有异人般超凡的武能,他们行踪向来异常神秘,无迹可寻,今日集体现身必定发生了什么叹为观止的大事情,杀人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事情,千万不要被他们伪藏本性覆盖表面的良知现象蒙蔽了双眼。
历史的斗争场面和一些主要的片段,包括独灵族的详细来历的谜团,箫不安要不省略要不就用三言两语糊弄人,而她跳过的时候神态自若,明显心里是知根知底的,司徒第一直觉是她有所保留有所隐瞒。
对真相探讨的味道,就像散在空中的烟云,人有戒不掉想去捕捉而无法促成的失落,司徒呼吸急促,像刚才为摆脱象犀全力奔跑那样。
箫不安的说法与现实有太多相悖的点,独灵族是被囚禁林中的种族,那他们又是如何越出有超强杀伤力的包围圈下迷药,打得他全身鲜血淋漓拖回祭台上?
独灵族的做法和她的说法中,司徒宁愿相信不安的名义是骗人的谎言,假借第三方的名义欺骗了甲方乙方。
扩散思维往不确定的深处一触及,真相的尾巴宛如遭挤压的嫩豆腐渗出清鲜的水,司徒莫测立刻想通了独灵人与祭台与象犀的联系,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为可怕和城府的幕僚将他们串联起来。
首先这个人武功高强,将他迷晕后送到祭台上,而此人对独灵族的习性轻车熟路,至少九分熟悉,还一手掌握他们的繁衍和何时运用何座祭台的习性,在他们带着满半月的孩子来祭台时看到一个血人在台上,吃惊不已。
司徒的出现打乱他们长久以来的祭祀习惯,所以他们与神灵沟通交流,不敢采取照旧的方法沟通,他们很迷信,说不定把他当作上天罚给他们的恶人了。
抑或箫飒的到来也全在下得一手好棋的幕后主使的计划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估计的时间准度不差之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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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箫飒到来的时候,族长正好举起手中的拐杖欲刺入司徒体内,谁知这位神通广大的族长旨在杀人和救人。
司徒看见那镖头上有绿色灵光一闪一闪的跳动,无论是真想杀人祭祀还是出于好心想救人,人头上三尺有神明,无论是替老天爷除掉这个延迟祭祀时间的人还是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中了躲藏在暗地里圈套设计精美妄想借刀杀人的人的诡计,他为了制造箫飒看到的——有人要杀司徒的假象。
象犀的到来兴许是进一步的借刀杀人。箫飒的突然闯入让眼神不好的他们误以为是神灵触怒,跪地不起,而象犀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从远远的地方赶到,几脚就可以将独灵族的人全部踏死。
可有一点他没能猜中,独灵族有条准则,苍天有眼凡是触犯上苍的人只要以一命抵一命可以驱散所有不幸挽救全族人,于是所有人一哄而散,独灵族的人最终幸免于难。
那么是谁人最有杀人的企图也就是作案动机,得知计谋失败后最失望?司徒想了想有几个嫌疑人:虽然是象犀的不官方主子,箫不安没露出什么马尾,况且她总是摆着高高在上的臭模样不会亲自动手吧,这对她又没有什么好处;阎罗王既然圈了个区域给他们,斩草除根的念想若有若无,不知会不会派人动手夺回属于他的领地;页弼么,还是不太了解,就当他是半嫌疑人;何落姿,怎么会想到她,没见几次面,不确定。
一一排除审理后,司徒放弃当侦探。
一定是故意的,箫飒往他身上整瓶整瓶的倒药,这种对伤口有烈性效果的药粉似乎正在逐渐拉大裂口,想骂人又觉喉咙被热浪堵住不得启齿,同时为了保全自己在箫不安面前的颜面,司徒只能夜里掩面而泣了。
若果必须得在箫飒和箫不安这两个姓箫的败类中选其一为他疗伤包扎,嗯嗯,他还是愿意选择箫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