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个灯笼来到山洞,司徒照页弼交给他们的方法开了门,页弼好像提前预知了什么,站在门口多时的样子,见到二人不像头几回见到的热情招呼,也不问半夜了他们怎么会来,默默地帮司徒一起把人搀扶进去。
司徒、箫飒的石洞房他布置好了,他们齐心协力将笨重的箫飒抬上铺了一层被子的石床,将他的外衣扒得干干净净。
页弼从山洞一个隐藏起来的机关里拿出一瓶用玉瓶子装着的药粉,洒出红红的粉末覆盖在箫飒的伤口上,疼得晕厥的他醒了片刻。
“有人蓄意谋杀箫飒!”页弼的表情很严肃,他一直把箫飒当掌中宝。
“什么?”司徒在惊讶之余是认同这个观点的,而且想立即除人的是阎罗王,这再明显不过。“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的行踪泄露了吗?”页弼不回答司徒的问题先,因为他的问题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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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司徒不太确定,监视他们的人可都躲在暗处,他如何能得知。
罪行小岛上属于阎罗王的线人数不胜数,若把他们每一个人比喻成一条丝线,他们加起来就是一块把罪行小岛盖得严严实实的密密缝制的布匹。
“我看是这样的,不然阎罗王不会这么快对箫飒下手,如果他把你们视作我的对手,你们可就摊上大麻烦了,今日不死明日也得死。”为了这两个年轻人页弼忧心忡忡。
“那我们该怎么办?”司徒问。
“走一步看一步,一些不要紧的事最好少来找我。”页弼说。
石床上的箫飒身体更加发凉,谁的手一触上去冷得没了知觉,他暴躁的呻吟声微弱下去。
页弼闭上眼沉思着,张开右手五指掌心对着石床运功,掌心形成气波对流,运用内力将石床加热,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加热,他所倾注的这股内力将石床烧成了通红的炙铁一样。
箫飒冰冷的肌肤一旦触到高温的石头,发出唏啦的互融声,房间内云蒸霞蔚。
司徒和页弼受不了这样的冷热交替,先揭开门帘一同到亭子上坐下,他们有太多想法要告诉对方,也有太多秘密想从对方身上套取。
来的路上箫飒已把林中之事诉给司徒,司徒把有关箫飒身上血液的详细来由告诉页弼,页弼则整合断断续续的情节和他所知所想缝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经过两人长时间互相填充和辩驳的讨论,结果浮出水面。
阎罗王清楚箫飒的血液有剧毒并爱往林中玩耍,派了一位凋零取箫飒的血液,这就是为什么头一次凋零砍了箫飒小手臂一刀后火速消失。
箫飒负伤前往密林,他事先不清楚林中有只洪兽,这只怪物闻到人血便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将人杀死。可惜,阎罗王此计没有得逞,半道上箫不安救了箫飒一命。
派人取箫飒血液有两点可采纳:一则借怒号的象犀之手杀掉他;二则安排在第一点没完成时,再派凋零将从他身上的毒血加料后送回给箫飒。
女凋零手刃上的红光便是浓缩了剧毒的血,一刀能够干好的事,她把箫飒千刀万剐,或许是为了让毒液的渗透快一些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阎罗王又失误了,司徒将箫飒送来得及时,命保住了,可箫飒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得看他自身的造化和意志力。
记得箫飒被公子哥的毒入侵后首次发作是冬日了下海与元起谋面的那次,由于海水的温度过低,导致他体内红中泛青的植物血开始凝结,阻碍了血液流通。
这次住在阎罗宫殿的阎罗王给箫飒下了猛药,一种加速人体温下降的晶体。因此箫飒的血液似淌流在天寒地冻中,一遇到低温且抵抗性不好的植物血再度凝固,而页弼施加的火床无非是给冷一种热的抗衡。
冷一直冷,热一直热,冷热的交替致使温度维持在恒定的范围内不上不下,即使温度有轻微起伏也改变不了大局上的恒温,箫飒是死是活终究要看热能不能战破冷。
留在页弼的山洞里是最安全最保险的,既然阎罗王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只能留下来,他可没能耐和页弼闹决裂。
现在是第四天,司徒揉着眼睛醒来,不知道箫飒怎么了,他左摇右晃地走到两石屋间只设了一道屏风的内部通道前。
司徒推开屏风朝箫飒屋子里一看,石屋恢复如初,里边的人不在了,不在这——他没多惊讶和着急,掀开门帘走出石房。
“呵哈哈哈——”实不相瞒,司徒就是被箫飒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给吵醒的,现在他和页弼正在亭子上坐着开小灶。
司徒饥肠辘辘,心不在焉地走向二人,这几天照顾箫飒忙得焦头烂额没好好吃饭呢,肚子的空虚直接导致了灵魂的空虚。
“司徒,你醒了,吃烤鸡。”箫飒举起浓油赤酱油光可鉴的烧鸡腿,晃在司徒眼前。
司徒挡掉了,生气还恼火,这页弼的本性越发不好,那么偏心箫飒,这几日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服侍箫飒,他还老半夜呕吐弄得他睡不着,伙食却永远是肉包子。
“我只吃这个。”司徒拿了两个肉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