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寻了你多年,爹更为了寻你郁郁而终,没想到你竟做了叛徒!你怎么对得起爹,怎么对得起霍将军的教导……”
妇人的话如一根根刺,深深扎进霍子初的心窝。
“不,不是这样的,分明有人跟我说,说秦月昭找兄长当替罪羊的……”
“谁跟你说的?”秦月昭上前,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眸。
他痛苦地摇着头。
“我,我不知道,我那时刚入职御林军,只知道他是个军官,是他告诉我兄长被秦……被殿下杀害,还要杀我全家,让我赶紧逃。”
“加上我亲眼看到殿下砍下兄嫂头颅,所以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话,秦月昭没有急着责怪他,而是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但我只记得他当年的模样。”
人的样貌是会随着年岁而变化,身为霍家人,他自然知道秦月昭想干什么。
秦月昭摆了摆手。
“无妨!你只要将他的样子画下来便好,吏部和军部都有当值人员名册画像,我总能查出这个人是谁。”
听到这话,霍家军和南家军不乐意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要放过霍子初了?”
“就因为这个,您便要免了他残害手足,勾结外贼的罪?”
“霍子初所犯之事罄竹难书,您若就这样轻轻放下,末将不服!”
不少失去亲人的将士,满脸愤慨地跪到地上。
秦月昭仰头看天,有些难过。
她可以杀霍子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久,灵堂内死寂一片。
寒风吹的大乾军旗,和白色绸花呼咧咧的响。
最终,霍子初整个人匍匐到地上。
“殿下,您莫要为难!这些年,是我误听谗言做了错事,我不求生,只求做些什么,获得霍家军的原谅!”
闻言,秦月昭声音一扬:“好,那你就杀了这些蛮子,为霍家死去的将士,为南老将军,为凉城百姓复仇!”
这一句话,宛如平地炸雷,惊得本蛮俘虏们破口大骂:
“草!秦月昭你个贱人,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霍子初,摩格王爷真是瞎了眼,被你个畜生欺骗,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霍子初,你杀了我们就能洗清你手上的血吗?这些年,你像条狗一样跟在摩格身边,结果就是个笑话……”
寒光一闪,大刀划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