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深看着她,“顾家仇敌众多,我不同意你蹚这滩浑水。”
“他会保护好我。”
“你说他能护好你,四五个月前的事你忘记了吗?”
“……”
苏意然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们瞒得确实好,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费德里这人心狠手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钟叔没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什么?”
苏意然双眼顿时一红,不可置信,“您听说说的?”
“一个月前,骨灰已经送回来,安葬在他的老家,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是我亲自安置的。”
这番话,让苏意然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件事,顾砚礼八成是知道,他却没跟她透露过一丝半点。
“一个星期后,我准备去深市,这些年终归是我亏欠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但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去干扰你的决定……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我们一起去深市。”
“为什么要去深市,京都不好吗?”
“我一辈子都在京都,现在只想换个活法。”
“……”
“还有,你妈妈的那场车祸,虽说跟顾家没有直接关系,但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我不否认顾砚礼对你的好,你要是选择在顾家待下去,你后半辈子可能都得提心吊胆,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
爸爸醒来的那天就跟苏意然说过妈妈的事,当年那场车祸因素太多,如果将全部过错都归结到顾砚礼身上,这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他当时也还是个孩子。
“先生回来了。”
苏意然看着婴儿床的人,思绪飘散,直接到育婴师在旁边说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
顾砚礼看着婴儿床的宝宝,熟睡着,他让育婴师抱到婴儿房去。
“怎么了?”
顾砚礼走到她苏意然的面前,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头,“去见了爸爸?不是说要留下来吃饭,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愉快了?”
“我……阿砚,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
“好,你说。”
“钟叔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