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州里去,有了一个熟人,自然好办很多事。
何涛来郓城只带了十个公人和一个虞侯,要办案只能找县里借调人马。
县里经晁家庄一役,雷横殉职,马军代都头也被杀,众官军吓破了胆儿。
这时要协助缉捕使臣办梁山的案,都老大不愿意。
县尉畏手畏脚,唯一一个都头朱仝还摔坏了脚。
若不是宋江帮忙,何涛差点镇不住郓城县这些官军。
经过多日调查走访,何涛好歹是完成了任务。
正要返回济州城交差。
宋江神秘兮兮跑了过来,将何涛拉到一边。
“观察,这些日办案虽兢兢业业,却也无甚结果。梁山匪众吃干抹净,烂摊子铺了一地,如此回州府复命,恐难以向上官交差吧!”
何涛一听脸色变得难看。
他何尝不明白宋江说的这些,可又能如何呢?
梁山好汉那么容易抓住吗?这些人占据水泊,官军不敢围剿,下山掠夺完了,拍屁股就走人。
他身为缉捕使臣,肩上担子重得很。
知道抓不到人,又要派他来抓,回头挨罚的还是他。
反正上官们是不沾锅。
宋江一看何涛的模样,就知何涛为交差的事心烦。
他嘿嘿一笑,说:“在下知道一些内幕,不知能不能替观察排忧解难。”
哦?
何涛眼睛一亮,看向宋江。
宋江笑着问道:“观察可知那晁家庄的晁盖?”
何涛脸色不悦,道:“自然知晓。”
这几天他亲手贴过好几张晁盖的通缉画像,哪里不识晁盖,现在听宋江卖关子,心中大为不爽。
宋江察言观色,一见何涛的脸色,知道不能卖弄了,连忙和盘托出。
“晁盖勾结梁山,使得邹家庄被洗劫一空。次日县台相公命县尉携马步两军都头前往东溪村捉拿晁盖,没想到让他走脱。”
“当晚都头雷横率众值守晁家庄,夜里晁盖协同梁山匪众杀回晁家庄,雷横都头不幸殉职。”
“其实,雷横之死与一人有关,此人就是郓城县马军都头朱仝。当初县衙官兵捉拿晁盖,就是朱仝私通晁盖,不仅放走了他,还假意摔伤腿脚,以推卸责任。”
“当夜晁盖杀回来报仇,雷横惨遭毒手,朱仝却躲在家里休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宋江眼里闪着冷光。
“观察,如今这朱仝将所有人蒙在鼓里,自以为无人识破他的面目。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只需要将他拿下,连夜审问,他就得全部招供出来!”
何涛一听呼吸立刻急促。
倘若朱仝真的放走了晁盖,那就有了私通梁山的罪名。
要是将他捉拿,不管能不能审出梁山的情报,那也是大功一件。
此次回去交差复命,不仅责罚全无,还有可能领得赏赐。
“宋老哥,你说的可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