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顿时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懵了,好半晌才愤恨得咬牙切齿,骂道:“那可恶的挨千刀的乡下娼妇,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害我的女儿!我定要撕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母亲,那女人真是太毒了,收了我们家的银子还拿毒药来害三妹妹……”沐香玉哭着说,一只手捂着刚才被二夫人扇了的那半边脸。
“住嘴!”二夫人对着她咆哮道,双眼通红,就像要把她给吃了一样:“这药膏不是你从门外拿进来的吗?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慕香玉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哭道:“母亲为何要这样质问女儿啊?女儿和三妹妹情同手足,她的脸就是我的脸,她的痛就是我的痛啊……呜呜呜……”
哭得是个梨花带雨,委屈伤心啊!
看着哭得比窦娥还冤的慕香玉,二夫人心里烦躁不已,也没心思再与她多说了,赶紧去看自己的亲女儿去。
玉笙院发生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早就传到了慕老太太的耳朵里,慕老太太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芹儿呢?芹儿到底怎么了?”慕老太太一进门就着急上火地问。
“母亲这么晚了还赶来,芹儿她……”二夫人说不下去了,开始抹眼泪。
“我听说芹儿被开水烫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是的,她今儿上午去褚玉苑探望她大嫂子,不小心打翻了泡茶的开水,把自己的脸烫着了……”二夫人心痛得说不下去了,直捂着自己的胸口。
慕老太太急了,道:“她怎么跑去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心肠坏得很,肯定是故意汤上芹丫头的!”
一扭头,她看到一旁抽泣的慕香玉,又问道:“二丫头你哭啥?”
慕香玉一头扑倒在慕老太太的膝前,哭道:“香玉是为三妹妹而哭,三妹妹的脸毁了……”
“毁了?烫得很严重吗?”慕老太太大惊问道。
“本来烫得不算严重,可是……可是涂了大嫂子给的药膏,脸毁了……”说到这慕香雪泣不成声。
“啊!又是她!我就说是那贱人在搞鬼!”慕老太太气得浑身乱颤,一连跌地叫道:“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老婆子我一定要给三丫头讨个公道回来!来人,去那个穷鬼住的地方,给我把那贱人抓来!”
二夫人到底不想将事情曝得人人皆知,忙安抚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别着急上火,急坏了身子儿媳妇便是担过了,这时天色已完,等明儿一早我便着人去找她。”
“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慕老太太气道:“谁去拿的药,直接打死!”
话音刚落,慕香玉直接变了面色:“祖母,药膏是母亲派人去拿回来的,我只是在门口接过了她们拿回的药膏,然后拿进来,是母亲吩咐我给三妹妹涂上的。”
慕香雪说着,偷偷看了一眼二夫人。
她知道老太太是疼膝下的孙女的,她只要向老太太撒娇控诉,二夫人自然也就不会怪罪于她了。
“香玉,娘也不是怪罪你,娘只是说你打开药瓶的时候为什么不辩一辩气味呢,就这么一下给你三妹妹涂上脸……”二夫人满腹怨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