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寿原本在看鱼缸里游着的鱼。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看向坐在桌边吃饭的女儿。
一时摸不准,这是不是又一次的试探。
他深深叹息,“星若,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遇到长得相似的很正常。不过。你妈妈,除了你姥爷,确实还有直系亲属。大概比你妈妈可能小上那么一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都没有见过。”
这也是陈星若第一次听说亲妈还有亲戚。
“是姥爷和我亲生姥姥生的吗?”
“应该是。”
余佳佳早早过世。
除了余佳佳,孔真名身边似乎再没有别的女人出现过。
别人都传他出家多年,不理世事。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最小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是陈万寿听妻子孔石美偶然间提起的。
但是因为孔真名的原配妻子季柳,咬死了表示只接受孔石美一个。
另外一个,便跟着余佳佳姓了余。
“爸爸,你知道对方叫什么吗?”
“好像是余……余慈,哪一个慈,我不清楚。只是听你妈跟你姥爷吵嘴的时候,提起过一句。说是那个孩子,很让人操心。”
陈万寿说起旧事,身上的苍老感更甚,“你妈妈这人爱操心。她妹妹叛逆又如何,那该是你姥爷头疼的事,也是你姥爷惯出来的。”
“她那么需要亲人,要是知道自己死后,她生前关爱的那些亲戚们,没有一个能够庇护你、关心你……”
说不下去了。
悲伤感萦绕。
人走茶凉,历来如此。
“我不需要。”陈星若倔强道,“我以前会渴望,但现在早就不会抱希望了,因为根本就没有的东西,不需要去浪费时间。”
陈万寿沉默。
长久之后。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很像你妈妈吗?可能开口说话就声音不像了呢。”
“我和她说话了。她女儿在悦和城里面闹事,于是我们就协商谈话了。我问她认不认识孔石美。我觉得我不正常了,爸爸。”
陈星若越是回想越是尴尬。
“你跟晏秋谈过出国的事了吗?”陈万寿换了一个话题。
“谈过了。他支持我。”
陈万寿长叹一口气,“星若,你知道爸爸更希望你快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