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淮大师把筷子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笑着回了句:“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你师叔又带着徒弟出去了,谷中剩下我一人,很是孤单,”
这话让苏栩忍笑抽了抽嘴角,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门口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鹦鹉,想来那只鹦鹉就是淮大师解闷的伙伴吧。
“骗人,骗人鬼,臭临渊、臭临渊……”
站在笼子里探着脖子望向他们颇为神气的鹦鹉,之后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反反复复都是这么一句话。
只让商临渊瞬间黑了脸,而淮大师则是面上有些着急急的小声嘀咕:“阿宝,乱说什么呢,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臭徒弟,臭徒弟,临渊是臭徒弟……”这下苏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淮大师平常都在忙着教这只名为阿宝的鹦鹉骂商临渊。
而淮大师绷着的脸终于浮现出几分尴尬,低声骂了几句阿宝,然后打开笼子把它放了出去。
用完膳,淮大师这才替先皇后把脉,因为先皇后会咬一切靠近她的人,所以商临渊即使再不忍,也把她劈晕了。
而淮大师还没替先皇后把完脉就皱起了眉头,看到此幕的商临渊忙上前开口:“师父,是不是我母后的情况很严重?”
“她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老夫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脉像,感觉有,实则无,让人捉摸不透。”
淮大师摸了摸自己略有些刺刺的下颌,这才缓缓开口。
和苏栩诊出的结果差不多,而她心下却是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没有告诉商临渊。
晚上,在商临渊陪着自己母后的时候,苏栩来到了外面,而意外的看到淮大师竟然在菜地里拔草,许是怕泥土把鞋面弄脏,他直接脱了鞋进的菜地。
远远走过来的苏栩,并没有打扰淮大师,而是穿着鞋踏进了菜地里,她一点也不嫌脏的蹲下身如淮大师一般拔起了杂草。
如此默不作声的拔了半个时辰后,苏栩蓦地发现自己面前多出了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大脚,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淮大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
“丫头,你为何要除草啊?”
他面上含笑,声音里也格外温和,落在苏栩的耳里也格外亲切。
“大师又是为何除草?”
苏栩缓缓把手中的杂草放到一旁没有种植蔬菜的菜垄上,然后站起极为自然的把身上的泥土拍打下去,这才抬眸笑着反问一句。
“好生机智一丫头,我除草是为了让这个菜蔬长的更好,你呢?”
淮大师笑呵呵的开口。
“我是为了让淮大师能早点穿上鞋。”苏栩转转了眼眸,然后便用手指了指淮大师露在外面的一双大脚。
“哈哈,你这丫头,真有趣,说吧,来找老夫是有什么事情要询问吗?”
淮大师边说边走到一旁把自己的脚穿进鞋里,然后起身的时候又把自己刚才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